在景龙刷牙的时候, 田言蹭到他身边问:“你没断片吧?昨天你跟尤哥说了啥, 你都记得吧?”
“当然。”景龙含着牙膏水, 含糊又没好气儿的说。
“那你这么淡定?”田言瞪眼:“尤哥要追安泽!安泽啊!那是男生!”
他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景龙往水池里吐出一口白沫子,忍不住的说:“你能不能小点儿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田言表情震惊的摊手:“why?”
“尤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讲义气又爱面子,对人好才不会说出来,他一定是给我出谋划策,又不想跟哪个女生纠缠不清,才选了个男的,借着打赌的名义,给我做个恋爱示例呗。”景龙分析的头头是道:“反正尤哥的心思你别猜,不是你我这智商能琢磨透的。”
“可是为什么是安泽啊?”田言搓着下把说:“选我也行啊,再说也不用非得整这么复杂啊……”
“你懂什么,告诉你不要瞎琢磨了,你那智商明显不够!”景龙想了想又说:“可能是安泽好看吧,你见过身边哪个男生长得像他那么唇红齿白的。可能……尤哥看他更有感觉?”
田言觉得他说得没有道理,饶是他再确定,这事情里仿佛也透着一丝古怪。
可是景龙就跟铁了心一样,坚定的认为他尤哥就是好面子,之所以拿安泽当个幌子,全是为了自己。
两人一直从酒店吵到班级,到了班级门口,景龙突然严肃的说道:“就聊到这里,我们打赌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哥知,我跟尤哥……不,我自己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你能不能把住你嘴上的门了!”
这他娘的跟我有个屁的关系!田言嘴角抽了抽,看他志得意满,脸上都散发着即将早恋的荡漾情绪,把要出口的打击强吞了回去。
说实话,他觉得尤哥跟安泽在一起的可能性都比景龙跟校花的可能性大。蒋晴晴对他有没有一点儿女生看男生的感觉,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他还在自己骗自己。
就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让他再欢乐蹦跶三个月吧。
令人吃惊的是,尤逾今天竟然旷课了。一直到下午,景龙菜笑嘻嘻的对田言说:“看,我说的吧,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太敷衍了,打赌的第一天就旷工。”
田言好心劝道:“别高兴的太早,以前的教训忘了?尤哥从来都是重效率,初中那次拼机模,你都弄完三分之二了他才动手,还不是比你先完成。”
“也是,等他来了,我跟他取取经。”景龙将几乎全部的希望都压在尤逾身上了。
晚自习的时候,尤逾不负众望的来了,形貌上有一点改变,不过一般人不太看得出来。
景龙跟着他去教学楼后面抽烟的时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在尤逾挑眉威胁意味很重的目光中,努力将这当成一个找茬游戏。
“你,头发剪了?”景龙眼睛都要看酸了,才算找出一点,语气笃定的指着尤逾的脑袋说。
“滚!”一把打掉他的手,尤逾觉得自己疯了,跟个傻叉讨论这个问题。景龙这样的,明显是钢铁直男,他前几天刚剪过发,再剪是要直接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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