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兼明想问他为什么喝酒,是不是真的因为他的离开难过所致。如果是这个原因,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照顾和邀请?不,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陆以是不是也对他有一点和自己一样的感情?这样的话,那他们要不要试一试在一起?他很快就会离婚,陆以也不必有其他的顾虑。
至于那楠,他可以尊重陆以的想法,给予一些经济上的援助。马上快要开学了,可以安排他住校,或者另外给他租住一间房子。如果他父母拒绝给他学费生活费,闻兼明也愿意资助他到大学毕业。即便陆以还是放不下对他那种奇怪的关切,他甚至可以想办法在那楠毕业后,给他找个工作……
“什么?”陆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闻兼明的下文,又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你不要喝酒……”
闻兼明问不出来,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但现在,他问不出来,好像是这个答案太重要,重要到他不敢轻易去揭开最后那层面纱。
他想起他父亲当初生病,胸痛去医院照出阴影一样,复查的结果是他一个人去打的报告单。从自动打印机上拿到那张纸的时候,他在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才终于鼓起勇气把那张纸翻过来……
“没喝。”陆以轻笑,“我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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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怎么说啊?”那楠急切问道,把一颗剥了皮的红提放到陆以嘴里。
“快开学了,他在备课,肯定挺忙的。”陆以瘫在沙发上,手机扔一边,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巴,那楠就又给他塞了一颗。
“你怎么不让他回来?”
“我怎么让他回来?他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意志,又不听我指挥。”
那楠把果盘放到茶几上,垂头丧气地:“你让他回来,他会回来。”
“你以为我是谁。”
“他又找了别人怎么办?”
“没办法……”陆以把果盘重新放回那楠手里,又躺下去,示意他继续剥,“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勉强不来。你还年轻,慢慢学着接受吧……”
那楠再次把果盘往茶几上用力一搁:“我不接受……”
说完他趁起身来,跑去了阳台,还把推拉门关上了。
陆以把果盘拿过来,自己剥了两颗,发现太麻烦后,就和着红提的皮一起嚼,嚼不烂的就吐出来。吃了几颗,发现没什么意思,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去了阳台。
那楠蹲在被白天的烈日烤得热烘烘的阳台角落,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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