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喜欢男的。”阮屿嗓子有点哑,他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不是变|态。爱情没有性别。”
“滚出我家,别扯这些没用的!”顾时不依不饶的嚷嚷着。
“不要因为你自己肮|脏、龌|龊的想法,而把别人也想的那么不堪。”阮屿像是已经冷静了下来,转头对着顾时淡淡地说道。
可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阮屿的手一直在抖,用力到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一般。
被阮屿的话刺激到了的顾时,直接抬手对着阮屿用力的推搡着。
口中一直叫嚣着让他滚出去。
阮屿刚要挥开顾时的手,一直沉默的顾晏突然出声了。
“阮屿。”
“你真让我恶心。”
嗡,阮屿脑子里像炸了一样。
他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顾晏突然笑了起来,“怎么,难不成你还奢望着我会夸你么?”
“看来这几年我对你太温和了啊,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的那些话了?”
“我真后悔啊。”
这句话,别人听不懂,可阮屿听懂了。
顾晏后悔,后悔没有掐|死阮屿。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阮屿笑了,顾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阮屿越笑越夸张。
阮屿还记得,自己也曾有过渴望父爱的时候。
也许是压在心中太多年,成年的那天从母亲的墓地回家后,阮屿第一次喝酒,喝醉了的他跑到顾晏面前声泪俱下的问他,可不可以像别人的父亲一样疼爱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拿出对顾时一半的耐心也可以。
阮屿虽然带着醉意,但是意识是清醒的。
他看着顾晏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出最残忍的话,“可以啊。你去整个容啊,别顶着一张和阿清一模一样的脸在我面前,我就可以做到的。”
……
所以在顾晏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阮屿突然觉得顾时不是傻|逼,自己才是。
他笑自己明白的太晚。
他笑自己为什么总是留有奢望。
明明那么多次,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恨自己的人。
阮屿径直从顾时的身边走过,从床边的地上拎起自己的包,向玄关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