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早点睡吧。”
游蔚就这么被动被带走了,他心想:徐骤对自己妈妈也这么高冷的吗。
房门一关,游蔚无地自容的唐突感才缓缓复苏。
“谢谢。”游蔚先开口。
徐骤没说别的,既没问自己今晚怎么来的,也依然没问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只问:“要洗个澡吗?”
游蔚愣愣点头。
于是徐骤又给他收拾起了洗漱用品,这一切的操作又是如此的熟悉。
不需要多说,也不需要商量,一切都进行得如此理所应当。
游蔚洗好澡出来,徐骤就坐在床边正对着浴室门口,徐骤放下书。
徐骤问:“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游蔚思索了一下。
脑袋是空的。
“没有。”
徐骤似乎是对这个答案感到讶异,但他未再言语。
游蔚则在徐骤的椅子上坐下,他伸手抽了同一本书。
——《了不起的盖茨比》。
徐骤没有阻拦,意料之中的,游蔚也没有翻到任何东西,但他仍捧着书静静地看着。
这把椅子仿佛就是自己无序生活中的一个确定的坐标点。
已近午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游蔚的身体却安心地放松下来。
徐骤没有赶走游蔚,而是听之任之地让他以看书的名义继续赖在了徐骤的房间。
终于,游蔚的眼皮快自顾自地阂上之时,徐骤轻轻开口。
“困了就睡吧。”
他拍了拍床。
游蔚心脏猛的一跳,又清醒过来。
徐骤这是在……邀请自己同床?
这有什么的。
但这确实是一种亲密程度的象征。
上个礼拜来,他还只能睡在隔壁,可现在就已经获得了徐骤房间的居住权。
进展神速,游蔚苦中作乐地心想。
游蔚没有拒绝,他不想一个人。
即使是厚颜无耻也好,只是现在,他想麻烦另一个人。
游蔚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游蔚刚一躺上床,徐骤却起身出了门。
游蔚:徐骤总不会是自己去客房睡了吧?那这和我去客房睡没有区别吧。
游蔚暗自失望。
还好没过多久,徐骤从外头又拿了一床被子进来;游蔚往里悄悄挪了挪,然后感觉到身侧一沉。
徐骤关了灯,只留床头一盏灯光很暗的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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