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佟深真的有了别人,他也没办法克制自己不要这个吻。
除了十八岁成年那天偷偷喝过一点酒,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以外,涂嘉致再也没敢尝试喝酒。
之后他来佟深的清吧,虽然不怎么想喝,但为免过于引人注目,还是每次都会喝点。
他发现自己确实很容易醉,只喝小半杯就会有些晕乎,所以只敢浅浅地抿一小口。
虽然前前后后尝过很多种类,但涂嘉致觉得每种口味都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佟深怎么就那么爱喝酒。
他想起佟深先前放在吧台上那小半瓶没喝完的干邑,手指用力捏住佟深的脸,迫使对方打开齿关,探进去尝他口中的酒味。
“涂……”佟深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
涂嘉致恍然惊醒,松开手退后好几步,胸腔中宛如擂鼓,脑子里却在回味。
甜的,还有点果香。
他默默地想:下次尝尝干邑。
可能是被刚刚的动作影响,佟深翻了个身后突然开始说梦话。
他声音很小,话也含糊不清,涂嘉致将耳朵凑在他唇边分辨许久,依稀听见他似乎在叫自己的名字。
但这个结果太令人惊喜,以至于不敢相信。
涂嘉致保持着姿势半跪在沙发面前,僵得肩背都开始发痛,才终于听见他吐出几个清晰的字。
“涂嘉致……”他说,“……回家。”
凌晨四点的岛屿静得像幅山水画,墨点似的人从岛中仓皇地逃离。
佟深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然而昨晚的梦还印象深刻——他做了个关于涂嘉致的春.梦。
虽然这些年他确实经常梦见涂嘉致,但是梦里基本都不怎么美好,搞得他每次醒来都要emo很久。
做春.梦……这还是头一次。
“我已经饥渴成这样了吗?”他揪着衣领惊恐地想,“倒也不至于吧?!”
大概因为他这些年日日都在醉生梦死,所以他对那方面需求其实不是很强烈……
难道是因为年龄的缘故?
人家都二十多岁如狼似虎,他这都三十了……算是迟来的青春吗?
怪不得以前章平老说他性冷淡,感情是因为他发育晚?
这次做梦让佟深心里难受了好几天,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简直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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