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深气得想翻白眼:“怎么不一样?你是比我多一个脑子还是多两条腿啊?”
“……”
涂嘉致可能觉得他不可理喻,深深地看他一眼,随后再不说话了。
佟深富裕惯了,不知道寻常人家都是怎么生活,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有钱不用的心理。
他越想越觉得这小东西不识好歹,也赌气不吭声。
两人都较着劲儿,到家后涂嘉致径直回到卧室,关上门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几个小时前才拿出来的日常用品统统塞回行李箱,打算明天一早就提前去学校报道。
他虽然自小贫苦,也曾寄人篱下,但大姨家和佟深这儿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真想不明白表哥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托付给这么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实在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纨绔,和他自己天差地别,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东西收拾到一半,涂嘉致越想越委屈,狠狠擦了下眼睛,几乎想现在就搬走。
外面,佟深正烦躁地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的狐朋狗友之一杜子杰诉苦。
起初是杜子杰打电话过来,问他:“深哥今晚还出来嗨不?”
“嗨你麻痹!”佟深扫了眼紧闭的次卧门,胸腔内怒火烧得愈发旺,语气暴躁地回道,“天天嗨!我看你过两天就要嗨嗝屁!”
“卧槽,你凶什么!”杜子杰愣了会儿,好脾气地问,“谁又惹咱家少爷了?还是跟你那小男友吵架了?啧,我早就说章平不是个好东西……”
“滚蛋!和他有什么关系,人家乖着呢!”
“乖……行吧你说乖就乖。”杜子杰不想跟他吵,“那您这是因为什么事儿啊?”
“……”
佟深本来不愿意把舒柏的事情告诉别人,但他从小就藏不住事,这会儿心里实在憋闷,朋友一问,他顿时忍不住,抱怨地骂道:“草,养崽子怎么这么难!”
杜子杰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反问:“啊?”
“有个朋友把他表弟托付给我一段时间。”佟深顺了口气,尽量平静,“我本来以为就是花点钱,照看照看,没想到这么难搞!特么……我小时候我哥我姐都说我可好带了,扔游乐园我能玩一天不找事……”
“多大的崽啊?”杜子杰说,“你也给扔游乐园去不就行了?”
“你脑子有泡啊?我他妈就是举个例子!”佟深吼道,“人家一高中生!学霸!中考市状元!扔你妈狗屁的游乐园啊?”
“卧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杜子杰也急了,“你又没跟我说那是个高中生!谁他妈把高中生叫崽啊?!”
“我他妈乐意!我就爱把他叫崽!崽崽崽!”佟深怒道,“你有意见?!再跟我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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