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孙医生的办公室里,孙医生又开始摆弄手冲咖啡了。
谢浪瞥了眼孙医生的办公桌,发现刚才那些铺在桌上的纸张已经都收起来了,他不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看一眼干净的桌面就知道孙医生是什么意思了。
“今天结束了是么。”谢浪几乎肯定地问。
“嗯,结束了,”孙医生专注于壶中热水的流速,说话的时候都刻意放轻了声线,“你的状态已经被打断了,再继续下去你就该抗拒我了。”
“那我可以走了?”谢浪又问。
“喝杯手冲再走吧,”孙医生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冲这款豆子,有些找不准它的参数,需要你给我一些建议。”
“不了,我不懂这些东西,你自己慢慢研究吧。”先不说谢浪根本就不懂咖啡,给不了他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就说他一待在这间屋子里就觉得压抑的很,好像随时都能因为窒息死掉一样,所以他拿上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后天记得过来哦,”孙医生也没多说什么,只头不抬地提醒他。
谢浪停下来看着他,没吭声,不过他紧皱的眉头显然是不太愿意来。
“你不接受吃药,总得坚持心理治疗吧。”孙医生终于冲好了水,放下水壶看着他。
“....知道了。”谢浪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结束了?”欧臣看着谢浪拿着外套出来,赶紧上前问了一句。
“嗯,”谢浪点点头,看着谢多余,“把口罩戴上,我们走了。”
“好。”谢多余从兜儿里拿出口罩戴上了。
“怎么说的?”欧臣放低声音问他。
“这能怎么说啊,又不是感冒咳嗽的,”谢浪笑了一下,“后天继续来呗。”
“那总能说一下你现在的状态是怎么样吧!”欧臣见他嬉皮笑脸的不把自己的担心当回事儿就来气,拧着眉说。
“之前不是就跟你说了么,不是那么严重,而且不能受刺激,所以你千万别给我甩脸色啊,不然我的小心脏可是会不高兴的哦。”谢浪捏了你他的小拇指。
“靠,”欧臣乐了,“哦你大爷!”
“哎,谢多余,你欧臣哥哥......谢浪过去牵住了谢多余的手,刚想告状的,欧臣就捏着他的手指头低声警告他。
“大过节的,你别逼我动手揍你啊!”
谢浪侧头看着他,“那去过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