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他克制着语气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明明已经很亲密了!你一次不是故意的,两次不是故意的,次次都不是故意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的难过都是真心实意的!你要实在不愿意跟我说你为什么这样!那你就别让我发现你在躲我!也别让我这么难受!”
欧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之后,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样的安静之下,就显得欧臣带着生气的呼吸声特别的明显。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不过床两侧的小夜灯却始终亮在那里,所以房间里还不至于黑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谢浪也能很清楚地看见欧臣眼里的难过,但那样的难过太刺眼了,谢浪看了一会儿就移开视线,转过身背对着欧臣。
欧臣看见谢浪这样,心里抽着疼了一阵,想起身就走的,省的谢浪老是这么躲着自己,却又实在舍不得把谢浪一个人丢在这儿。
想蒙着被子睡大觉,又怕半夜自己耍流氓翻到人家身上去。
想开口说个话来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又真他妈地不想说话。
太气人了,没有这样气人的男朋友。
咬了咬牙,欧臣想老子出去再开一个房间得了,然后就听见谢浪说,“谢志诚没跟曾佳离婚的时候,总往家里招呼朋友一块儿喝酒.....”
谢志诚喝不喝酒跟我有个毛关系?
欧臣心里这么嘀咕着,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放下准备掀被子走人的手,不吭不响地当个没有嘴的听众。
“谢志诚眼高手低,做生意不好好做,净琢磨些乱七八糟的门道儿,往家里领的人也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这句话说的不咸不淡的,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但欧臣的眉头却拧的更紧了。
“八岁夏天那年,谢志诚领回来一个大老板,具体什么老板我也不知道,就听谢志诚说这个老板要带他一起做生意,那天爷爷奶奶给这个大老板弄了一桌子好菜好酒来招待他,曾佳也特意买了一条腰带送给他........”
说到这儿的时候,欧臣突然心头一跳,他好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也顾不上和谢浪之间的距离,赶紧挪过去拍了拍谢浪的肚子,像哄谢多余一样。
“别说了,宝贝儿,我不想知道了,”欧臣顺势在谢浪身后躺下了,同时又紧紧地搂住了他,“赶紧睡觉吧,我困了,真的困了,你也别说话了,晚安晚安。”
可有些话一旦开了闸,就像迅猛的洪水离了牢,哪能是说停就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