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正擦嘴呢,闻声顺着欧臣的视线往桌角一看,当时就无语了,“......忘了。”
谢浪吃瘪的表情呆呆愣愣的,跟谢多余脑子转不过来弯儿的小傻样儿还挺像的。
欧臣稀罕得不行,撑着桌子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没事儿没事儿,咱现在不是不着急走么,等会儿聊天儿就酒呗。”
“........也只能这样了,”谢浪叹了口气,把纸巾团吧团吧丢垃圾桶里去了,然后按下欧臣的手,“你自己坐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在哪儿?远么?你快点儿回来啊,不然我一个人害怕。”欧臣一连串地哔哔。
“........”谢浪刚准备抬起来的屁股又坐回来了,“不去了,来,陪我们欧臣哥哥喝酒。”
“别别别.....”欧臣乐着去接他手里的醒酒瓶,“逗你的,你看你小气的,快去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不害怕了?”谢浪挑眉看着他。
“墨迹是不是?”欧臣啧他。
谢浪很无语地瞅他一眼,起身上厕所去了。
厕所在后院儿,但其实谢浪并不是想上厕所才出来的,只是往厕所走的时候能够路过吧台,而投影仪和小冰箱都在吧台里。
不过他还是上后院儿吹了一会儿冷风,刚才吃饭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了。
谢浪没给谁准备过惊喜,他也摸不清自己这次准备的礼物算不算惊喜,或者说他摸不清欧臣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冷风吹的谢浪心里有些打鼓,他前怕欧臣不喜欢,后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让欧臣在两人开始恋爱的第一个生日里有遗憾。
说白了,谢浪就是对自己熬了几个通宵匆忙赶出来的东西不是很有信心。
不过再没有信心也只能这样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不可能凭空变出一个欧臣百分百喜欢的东西,所以只能直接莽了。
后院儿里的冷风带着清浅的花香味,什么花谢浪也没闻出来,只觉得还挺好闻的,深吸到心口的时候还捎带缓解了下那股不安的紧张感。
等差不多不是那么紧张了,谢浪才转身回屋。
屋里的欧臣已经换了个榻榻米的座位,榻榻米上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一个醒酒瓶和两个已经倒好酒的高脚杯,两个高脚杯中间还摆着一枝红玫瑰。
看见谢浪回来了,他赶紧挥手喊了声,“谢浪,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