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酒和故事。
小酒馆的门脸儿不大,基本等于没有。
欧臣过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小酒馆的门是朝哪个方向开的,就先看见一面不同于其它破旧砖墙的绘画墙。
这面墙挺长的, 估计得有两米多, 墙上画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有点儿抽象,颜色也挺单调的,只有黑白红。
三种颜色分化成无数根粗细不一的线条, 交叉错落之间好似形成了一场荒诞而温柔的怪梦,有人在怪梦中清醒,有人在怪梦中沉沦。
欧臣当时连想都没想, 直接捏着谢浪的手心问他。
“这墙是你画的吧?”眼里还有点儿一眼就看出男朋友画风的小得意。
“眼神儿挺好使啊。”谢浪挺意外地扫他一眼。
这面墙绘是他两年前画的了, 那会儿他的画技还不是很成熟, 突然被这家老板联系的时候他还不太敢接, 不过老板倒是挺大胆的, 只给了他三个字儿, 随便画。
人老板都说随便画了,谢浪还是没敢随便画,青涩的少年熬了好几个晚上看国内外的街头绘画,终于找到下笔的灵感了,才敢接。
现在时隔两年再回来看,谢浪还是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存在于老巷子里的小酒馆,可不就是一场荒诞的梦么。
“齁冷的,不进来啊。”老板看俩人来了以后也不进去,他又等着走,就出来喊他们一声。
欧臣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做旧的门缝里挤出一颗脑袋,黑乎乎的也看不清脸,他就没说话,捏了下谢浪的手心。
“就来,”谢浪拉着欧臣往门口走,边走边说,“这家店的老板,桐木,之前接他活儿的时候总聊天儿,后来也没聊过了,不过人还挺不错的。”
“解释这么多干嘛啊?”欧臣笑了笑,“我又没问。”
谢浪笑笑没说话了。
等进了店里,欧臣才反应过来谢浪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
没别的,这个叫桐木的老板长得挺他妈帅的,寸头,成熟,满身放浪不羁爱自由的帅气。
要是谢浪不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欧臣怎么也得抓着这个事儿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但现在人谢浪已经跟他提前解释过了,他再叽叽歪歪地就显得有些太小心眼儿了。
于是欧臣就把自己心头逐渐冒出来的小心眼儿给提前扼杀了。
“晚餐和酒都已经摆桌子上了,蛋糕在吧台冰箱里,”叫桐木的老板一边穿外套一边跟谢浪交代,“投影仪你连手机蓝牙就能用,走了记得锁门,没问题吧。”
“没问题,哥,”谢浪说,“你忙你的去吧。”
“嗯,那我走了啊,你俩自便.....对了弟弟!”桐木都快走到门口了,又拐回来冲着欧臣说,“怕面送过来坨了就没给你准备长寿面,你要实在想吃就让浪浪给你现煮吧,我后院儿有东西,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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