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又一块儿乐了。
晚上的冷风里裹着刀子,呼呼往人身上一刮,都恨不得刮掉一层肉。
谢浪见欧臣羽绒服的拉链儿没拉,就松开他,“把拉链儿拉上。”
“哎,”欧臣很听话地去扣拉链儿,结果刚一扣上就被冲进鼻子里的冷风呛出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哎我去,这老天又憋什么坏呢,这两天可忒冷了点儿啊。”
“三九天了,”谢浪说,“正冷着呢,过两天又要下雪了,你回家记得让你家刘姨按照我给你的秘方熬点儿药汤喝,像你这情况再出两个晚上的汗就好了,不然到时候一降温,我看你这小身板儿怎么整。”
“我这小身板儿?”欧臣嘴角噙着笑搂过谢浪的腰,闲不住地用自己的胯骨去撞他的屁股,“你再好好说一遍。”
“这话好听?”谢浪乐着瞅他,“听一遍不够还要听两遍?”
“哎,就好听,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欧臣抬抬眉,眼里全是挑衅。
“傻缺吧你,”谢浪才不给他欠儿的机会,“你赶明儿买个录音笔挂脖子上吧,哪句话说你心里去了你就点着多听两遍。”
“我不,”欧臣说,“我就稀罕听你亲口说,不管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只要你亲口说出来的,我都稀罕听,真的,可稀罕可稀罕了。”
“所以说你有病啊。”谢浪笑笑,心里却觉得欧臣的这句话说的挺窝心的。
“啧!”欧臣啧他一声,“我说真的呢!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么?这种听喜欢的人在耳边儿不停叨叨你或者跟你说说废话的感觉,你就不觉得这种感觉非常舒服么?”
“就.....还行吧。”谢浪不太习惯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他把欧臣的这段话放在心口仔细品了品,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以前他总觉得江南和徐浩宇在自己耳边儿叨叨的时候吵的很,但其实欧臣比他们俩能叨叨多了,突突的跟个机关枪似的,一天都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就可显着他了。
但谢浪却没个嫌吵的时候,可见爱情真的使人盲目。
“什么叫还行吧!?”欧臣不乐意了,拉着他停下来非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我以后就安静一点儿,我可不想上你底线上蹦死亡迪,这要是到时候再听你说个咱俩就这么算了,那我真能给你吐个十八升的血。”
欧臣说这句话的语气还挺搞笑,但谢浪却忽然沉默了,之后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欧臣的眼睛。
欧臣的眼睛很黑,在晚上也显得很亮。
谢浪看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虽然有点儿模糊,却也是唯一。
“欧臣,”谢浪打破沉默喊了欧臣一声,又顿了很久才说,“你做你自己就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欠儿就怎么欠儿,千万别为了迁就我去改变你自己,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最张扬,最自由,最真实的你,你要是为了迁就我而改变你自己,那我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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