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浪上药上的非常简单粗暴,把衣服一掀,药膏一抹,手一搓,搓完上洗手间给他弄个热毛巾过来热敷个五分钟。
行,完事儿。
然后就是发烧这件事儿,晕过去了不好叫醒,谢浪干脆找出之前给谢余专用的宝宝退烧贴往欧臣脑门儿上一贴。
退不退烧,死不死的,就看欧臣自己的命了。
等药膏热敷好了,谢浪又拿出喷雾往瘀斑上一喷,嗞的一声,细细的白雾带着些冰冰凉凉的气息。
就这都没把人给凉醒。
谢浪觉得这人其实已经死过去了。
两瓶喷雾得间隔三分钟再喷,谢浪懒得在一边儿掐着时间等,就回电脑桌前继续画图去了。
结果等他画好场景的线条,已经是十分钟过去了,谢浪心中毫无波澜,气定神闲地起身给欧臣喷了另一瓶喷雾。
这瓶大概更凉一些,所以欧臣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凉死你吧。”谢浪斜了他一眼,上客厅拿来奶奶准备好的铺盖给他盖上了。
这人在地上睡了那么久,已经没有睡床的资格了。
欧臣是被一声奶里奶气的欧臣哥哥给叫醒的。
他没有起床气,却也不怎么开心,拧着眉问面前的小孩儿,“干嘛?”
声音哑的特沧桑,给他自己吓了一跳。
“欧臣哥哥,”谢余小声说,“你咋在沙发上睡呀,快起来睡床上去呀。”
哪儿来的沙发?
我明明在给你家宝贵的地面当被子盖呢宝贝儿。
“欧臣哥哥,”谢余还在锲而不舍地喊,“你快起来呀,沙发太小了,你会摔下来的。”
欧臣这才迷迷糊糊着睁开眼睛,他先是看见了自己身上土到极致就是潮的花被子,又侧头看了眼如果自己一翻身就能非常完美地滚下去的沙发沿儿,接着抬眼望向睡在一张可以随便打滚的炕床上的谢浪。
瞬间觉得自己凄惨无比。
然后起身,一脸怨气地坐直了身子,刚要发火,一个隐秘而急促的吻就从脑子里浮现出来了。
我操!
欧臣差点儿从沙发上撅起来。
就说为什么他一整晚都梦见自己在四面漏风的大院子里睡觉呢。
合着是自己耍完流氓被揍了啊。
“欧臣哥哥,你咋了呀?”谢余见欧臣坐着那儿光傻笑,也不动,就上前挥了挥小手。
“没咋,”欧臣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你怎么起这么早,走,哥哥搂着你继续睡觉去。”
“我不睡啦,”谢余被他拉着往床边儿走,仰着头看着他,“我得陪爷爷奶奶还有屁屁去遛弯啦,你快去睡吧,吃饭了我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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