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薏不太认同他的观点:“那也是晋远该操心的事, 你作为朋友尽到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就可以了。”不用再做多余的事。
何洛听了这话, 满头问号:“我跟晋远的关系那能是一般朋友可以定位的吗?”他们的关系好到都跟亲兄弟一样没什么区别了, 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被人欺负了, 他连气愤一下都不可以吗?!
这一刻,何洛突然觉得傅薏为人未免也太冷漠了些。
傅薏见何洛这般在乎晋远,喂葡萄的手一顿,不禁多问了一句:“那如果被人污蔑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为我打抱不平。”
傅薏没把葡萄喂过去,何洛主动追过来叼住那颗葡萄咬破,想也不想道:“那不能够,你是傅薏啊,这个世界上谁能够污蔑你啊。”恐怕人还没有具体实施,就被你给一爪子挠死了。
何洛自觉自己展现出了对傅薏强大的充分认可和信任,而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的傅薏闻言却轻嗤了声:“也是。”而后放下果盘,大步流星地向楼上卧室走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何洛看见桌上那盘被人放下的果盘,直觉告诉他,傅薏生气了。
虽然他觉得傅薏这气生得莫名其妙,但看到傅薏那头也不回上楼的架势,他自觉地就把气焰低下去。
债主生他这个小情人的气,那他这个小情人今晚岂不是就不能侍寝了。
从小到大,除了他的小毯儿能令他快速睡觉以外,他只有在傅薏床上睡得那么香过。
他倒也不是不可以去睡客房,就是那什么,他都习惯了睡在傅薏那香香软软x上,突然一下不让他睡了,又没有小毯儿,他今晚可怎么睡啊。
何洛抓了抓头发,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惹傅薏生气呢。
就在何洛懊恼得吃完果盘里的葡萄,没见楼上有任何反应,正要洗手在楼下找间客房睡的时候,傅薏从楼上卧室走了出来,朝楼下唤了一声:“明天再替晋远生气,现在上来睡觉了。”
听到这话的瞬间,蔫掉的何洛就满血复合了,浑身充满了阳光味道向楼上回道:“好,马上!”
何洛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生怕傅薏反悔似的从衣柜里取出睡衣,自觉去盥洗室洗漱去了。
上楼后,一直压着不悦气息的傅薏见他这么乖地就去洗漱后,身上刚升起的那股气焰也消下去了一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出来,倒了几粒药,吞咽了下去。
直到感觉头没那么作疼了,这才一把扯开衣领下的领带,脱掉外套,坐在床头柜的位置上,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何洛从浴室里出来,见向来爱干净的傅薏居然没有洗漱就这么和衣坐在床上睡觉,周身还萦绕着一股极为压迫的气息,拿着帕子擦头发的手都顿了顿,怎么还没有消气啊。
眼睛在傅薏身前转了一圈,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轻手轻脚从床这边绕到另外一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待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整个人蜷缩地躺在床沿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