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把这边的头偏过去,另外一边耳朵后面的小卷毛又暴露在傅薏跟前,傅薏干脆换了一边玩,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何洛下巴垫在傅薏的肩膀上,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吐着酒气责问道:“白天为什么不理我?”
傅薏听到这话,玩他小卷毛的手一顿:“你就为了这个不高兴?”
何洛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傅薏:“……”
傅薏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按了按略微有点发涨的太阳穴,像是解释又像是轻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出现在你那些同事面前吗?”
天知道,白天看见他那一刻,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努力不让自己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连离开也带着几分着急忙慌的味道,结果小没良心的就为这个跟他闹脾气?
何洛瞪着眼不认:“我哪有?”
对上他那十分委屈的眼睛,傅薏低垂了一下眼眸:“没有吗,嗯?”
被傅薏那张极为深邃坚定的黑眸看着,何洛没由来的心里升起一阵心虚。
发昏发涨的脑袋特别善解人意的帮他翻出一副画面来,上次傅薏来他们公司门口接他时,他着急忙慌地就把人给扯进车里,自那以后,傅薏再没出现在他们公司门口,即使是去接他,也是坐在车里从不下车。
明明这些画面都是很容易让人忽视的,但不知为何,何洛一下子就全部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人也更加尴尬了。
他看了眼傅薏那张俊美的脸,不敢再与他直视地再次把头给扭到一边去了。
傅薏捏了捏他不知道是害羞烫红得耳朵,还是纯粹被酒气熏红的耳朵,冷冽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再次问道:“没有吗?”
“唔——”面对傅薏再次的质问,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何洛只好装傻充愣地捂住脑袋,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好疼、好晕啊。”
一边演一边还偷偷去看傅薏的反应。
傅薏静静地看他表演了两分钟,端过刚刚放在一旁的醒酒汤:“知道难受,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没在傅薏脸上发现什么其他的神情,自觉自己躲过一劫的何洛舔了舔唇,有些回味:“好喝。”
是真的好喝。
以前他对酒只敢浅尝而止,喝得不深,品不出味,上次被黄玉辉灌过后,但是品出了些味来,这次更是尝到了酒的甘甜,越喝越上头,感觉毛孔和身心都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