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意的手掌绷紧,用力维持最后的清醒,慢声哄诱:“池哥,别闹。”
但可惜,他沙哑的声音只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
池黎听得耳膜发痒心头震颤,原本的害怕终于被甩到脑后,一头嗑上去,嘴对嘴堵上了薛钟意!
这已经不是天雷勾地火了,这是地崩山摧壮士死。
薛钟意脑袋里轰隆作响,漆黑的瞳孔几乎眨眼就变得凶狠起来。
可再一眨眼,薛钟意深吸一口气,艰难克制住了alpha的本性。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便携式抑制剂,想都不想地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池黎觉得薛钟意胳膊上的动作不太舒服,刚扭了扭腰,整个人猝然被薛钟意翻身,一把按住,狂风暴雨似的啃了一遍嘴唇。
也仅仅只是啃了啃嘴唇。
薛钟意眼底发红地撑起身子,拿起一支吸入式抑制剂在池黎身侧喷了一些,这款产品对敏感的Omega非常见效且安全,是薛钟意在他们公司千挑万选选中的。
又按着池黎抱了会儿,少年才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薛钟意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池哥,好点了吗?”
上午的阳光穿过白色的半透明窗帘映入屋内,落在英俊的alpha的侧脸,让对方看上去像沐浴圣光降临的神子,温柔又缱绻。
池黎:“……”
他崩溃了。
他记得自己几乎强暴似的推倒薛钟意,以至于哪怕现在嘴唇火辣辣的,也不敢质问薛钟意这死变态一句。
是自己先动的手。
如果说那晚还是薛钟意的易感期导致的混乱,那么今天全然是他自己对薛钟意起了歹念。
再解释再辩驳也没用,他们这兄弟情早就变质的不能再变,池黎再也没法儿欺骗自己了。
池黎头疼欲裂地推开薛钟意,结结巴巴道:“好,好了……”
谁知道薛钟意被推开后没有起身,而是顺势坐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把池黎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样就好,这个抑制剂就是在这种时候使用的,如果担心意外发生,也可以提前吸入。”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缓,但如果仔细听,依旧能听出这平和的语气下似乎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波涛。
但一切都得缓缓地来。
他的手掌轻轻拍打池黎,拍着拍着,又转成温柔地抚摸,抚摸少年紧绷的后背,顺着骨骼脊椎抚上散发香味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