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多年,顾泽深一想起那天的场景,还是觉得委屈。
那时候的保姆也怕担责任,就顺着顾泽源的话推锅给他,说是他非要带着弟弟一起的,自己拗不过。
盛悦当场就气得给了我一巴掌,我有解释,可我弟怕爸妈教训他,极力否认是自己打碎了花瓶。盛悦是不会相信我的,她永远只相信自己想信的。
那顾翰飞呢?梁浅问道,当妈的气昏了,他这个叱咤商场的商人也一点都分辨不出来?
顾泽深苦笑,他哪会向着我啊,他要是站我这边,盛悦肯定要不高兴,他是不会跟自己的妻子对着来的。
可是当时我真的好委屈,我想不明白,都是他们的孩子,凭什么就那么偏心小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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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一发力,跪在了床面上,把顾泽深拥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我的顾不浅小朋友受委屈了。
他理解这种有滔天的委屈,还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他也在那么小的年纪被人栽赃和污蔑过,同样没有人相信他,所有的恶意都只能被迫承受,压根没有可以发泄的出口。
这种日子真的太痛苦了,可他没想到顾泽深小时候也被迫受着这种委屈。
他以为一切的转折点都在那桩绑架案,可他的顾小朋友,早在那之前就饱受煎熬。
顾泽深那时还只是个孩子,却要面对父母没由来的防备,没有人告诉他真相,可他却被迫独自承受着真相带来的伤害。
他们就这么静默了半晌,梁浅轻轻拍着他的背,他这种性格不太会说漂亮的安慰话,只能抱着他,像哄小孩似的,慢慢左右晃了晃,顾不浅没有错。
顾泽深静静地享受着爱人的拥抱,过了许久,他才吸了吸鼻子,起身跳下了床。
在梁浅不解的目光中,他把趴在门外昏昏欲睡的雪梨给薅了进来。
雪梨被他吓了一跳,被抱上床时整只狗都是懵的。
后半段故事,嘉宾雪梨就出场了。
顾泽深还有点小鼻音,但故作轻松地挂起一副微笑,哥,你知道吗?在你出现之前,我觉得雪梨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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