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手指点了点桌面,整舰作战在星际海盗面前,除了彰显权威,其余用处不大,而且一损俱损。整舰进行移动时不够灵活且目标巨大,必须利用曲率引擎。
许砚接道:可曲速跃迁容易留下被探测到的痕迹,一旦敌方反推出舰队行进的曲率,就能计算出落脚的坐标,而他们又是分散作战,只要派就近队伍在落脚点附近埋伏,舰队就会正中敌方圈套。
陆念不说话,可许砚现在热情正盛,他又扫了一眼资料,再抬眼时看着陆念的眼睛都是亮的,所以你让小型飞行器放弃曲速跃迁,利用引力进行最原始的隐藏和弹弓效应来加速?
陆念一顿,眉头微挑,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看过你所有对外公开的作战资料!许砚激动得差点抓住陆念的手,陆少将,如果遇到同类型的情况,最棘手的是什么问题?舰员是否会服从新指挥官吗?
一旦你坐上了总指挥官的位置,那这个问题不大。陆念双腿交叠,语气依旧温和,但说出的话却让人背后一凛:最棘手的问题应该是,你要怎么干掉原本坐在指挥官位置上的废物。
许砚一怔。
陆念继续道:所以,我之所以还能坐在这,是幸亏当初这一战胜利了。如果战败,我就是那史书上的千古罪人,今天这堂课的最后,一定会以批判和辱骂我作为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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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过了之后,顾泽深还沉浸在刚才的对白里,这场戏暗示了陆念最后的结局,而这一次陆念教给许砚的东西,也曾在许砚成为变革军首领后,启发和救了他许多次。
出戏后的顾泽深在休息间隙趴在桌上看了看身边的人,片场的教室窗明几净,梁浅的侧脸就在这背景之中,像一副画一样赏心悦目。
要是,他在上学那会儿就能遇到梁浅该多好。
发什么呆?梁浅用光脑道具挡住了顾泽深的视线。
顾泽深拿开道具,重新直起身靠在了椅背上,我就是觉得我和许砚挺像的。
梁浅轻轻笑了笑,确实很像。
听到对方也这么说,顾泽深顿时来劲儿,他调整了下坐姿,紧张地面对着梁浅,那、那如果是你,你会选许砚这样的人做男朋友吗?
为什么不?梁浅想也没想就说,他性格不错,又那么爱陆念,如果我是陆念,当然也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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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喜在心头炸开,顾泽深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梁浅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有个许砚这种类型的人,特别爱他,他是有可能接受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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