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彻底失控,顾泽深只知道他们疯狂地交换了亲吻,花洒的水喷洒而下,黑色衬衫和西装裤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水声里,隐约还能听到别的声响。
他们没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那云烟似乎可以被顾泽深控制,越来越浓,几乎将他们层层围困,越缠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那云骤然变成了雨,顾泽深俯身看着梁浅,神秘的人像一枝惊艳世人的花。雨水悉数浇灌时,花枝轻颤,顾泽深心满意足之余,回过神来时又总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梁浅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略带遗憾的神情轻笑了一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带着他凑近了自己,说话时声音带着疲惫,气息都不太稳:小朋友,玩这么疯?
是不是偷偷盘算着想看我哭?
那声音响在了顾泽深耳边,引得周围的皮肤毛孔都开始颤栗,顾泽深不说话,但不是否认,而是默认。
仰躺着的梁浅眯了眯眼,想得美。
顾泽深醒来时发现自己怀里只抱着个枕头,卧室里干净整洁,没有半点梦里的凌乱和旖旎。
窗外的天还黑着,他用力呼了一口气,这个梦简直是《舞林高手》那支双人特工舞的衍生同人
他对不起杜巧,下次去庙里的时候一定顺带保佑巧姐好人一生平安
顾泽深又烦躁地翻了个身,可梦里的内容又不断浮现,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估计念《心经》都压不下去。
于是在这个夜晚,顾泽深无奈掀开被子进了浴室,里头的水声哗哗了许久才停下。
*
第二天,梁浅因为昨晚熬夜看了部电影,晚起了一个小时。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也没多想,这个点除了顾泽深也不会有别人,所以他放心地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顾泽深,脚边还有只吐舌头微笑的雪梨,梁浅揉了把因为打哈欠而泛出生理泪水的眼睛,几点的飞机?
哪知他这句话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他疑惑地抬眼,就见顾泽深看着他傻在了原地。
被我的帅气惊呆了吗?梁浅玩笑道。
顾泽深愣愣地点了点头。
梁浅挑眉,但我还没洗脸。
顾泽深又愣愣地点了下头,看那傻样估计压根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顾泽深你清醒点。梁浅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再傻下去你就别进组了,跟我去医院。
什么?顾泽深猛地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什么傻后,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没、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