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模糊, 好像有人在背着他跑, 但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跑在他们前边的,似乎是一只白色狗崽,明明眼前都那么模糊了, 他还是能看到那只狗崽浑身脏兮兮的。
画面不断地来回转换, 顾泽深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感觉呼吸都开始困难, 所有人一个接一个远离他走开,直到最后,他看到梁浅回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对方却被严麓牵走了。
叮铃铃
闹钟的响声把他猛地拉回了现实,顾泽深脑袋疼得像针扎似的,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站起身,却感觉头重脚轻,喉咙也不大舒服,估计是昨晚着了凉。
顾泽深刷牙的时候愤愤地吐出一口泡沫,他就该找严麓要医药费!
*
梁浅每天都是跟这小奶狗一起上下班的,他发现这人自从进了这剧组后,就一直怪怪的,但具体怎么怪,他又说不出来,甚至找不到角度去问。
眼下,和他一起迈进电梯的人明显心情不太美妙。
顾泽深戴着个口罩,道了声早安之后就不再说话了,酒店电梯里又只有他们两个,静下来后让梁浅觉得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他突然又想起了昨天半夜给他连发两个委屈表情包的事儿,受什么委屈了?
顾泽深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说:没有,就做了几个噩梦。
声音不对。
梁浅反应飞快,伸手就贴上了他的额头,把小奶狗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顾不爽。
梁浅收回手,电梯门也正好开了,看到走过来接他们上车的任真,梁浅列了一张清单发到了对方微信,让任真去买好药和体温计。
顾泽深本来就迷迷糊糊,被梁浅这一顿操作,整个人都像飘在了半空中,连去到化妆间都没反应过来。
任真买了粥,小奶狗无精打采地喝了一碗后,梁浅又给他递了一杯维C,强效药片会让人发困,待会儿还要拍戏,梁浅没敢给他吃,只好先冲了两包冲剂。
好在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体底子好,拍了一上午戏又出了点汗,顾泽深中午吃饭时已经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烧也退了。
午餐依然是粥,顾泽深不挑食,一边喝着一边刷起了昨天新加的企鹅群,群里面只有几个人在说话,但都是在羡慕隔壁严梁粮仓爆满的。
顾泽深撇了撇嘴,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勇敢耶耶:所以大家努力产粮,早日干过隔壁呀!】
很快,昨天那位拉他进群的写手就跟了一句:
【一大口亲亲:[叹气]隔壁刚出炉了热腾腾的对戏视频,咱们深浅都好久没消息了。】
【深浅床上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咱们正主啥时候能发点糖?[惆怅]】
顾泽深正想回一句,他们不是已经二搭了吗?怎么一个个还垂头丧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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