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安静了,搓牌的声音终于消停。
“妈就是想问问,丁姨那个儿子还在不在?”
伍商这话一出,女人被狠狠呛了一口,“你问这个干吗?”
“您就说在不在,我这边急事儿。”
看顾尺挺着急的,伍商没和他妈绕圈子。
“是...”
“都去世三年了。”
“你丁姨那段时间哭得死去活来,人都差点跟着去了。”
“什么原因,您清楚吗?”
伍商又追问了句。
“听说是出意外,还是生病,我没好多问。”
这头,闻言顾尺和伍商相看无言。
“行,妈我不打扰您了。”
又寒暄了几句,伍商结束了通话。
“这事有猫腻。”
顾尺思虑,“小贝确实是丁薇的儿子。”
“这个肯定错不了。”
看顾尺如此笃定,伍商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见见。”
“到时候究竟什么回事,一清二楚。”
顾尺其实也是这么个打算。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确认一些事,丁家对于贝的态度究竟怎么样,还有丁薇是不是愿意和于贝见面。
顾尺绝不能让于贝再受刺激。
有伍商这层关系在,顾尺想了解丁家的态度,轻而易举。
顾尺和伍商回房间时,于贝正和贺年聊得火热。
见二人回来,屋里的人也跟着消停了。
“那我们先走了。”
伍商叫上贺年,他还得帮顾尺打听丁家那边的态度。
贺年还有些意犹未尽,和于贝道了别。
送走伍商和贺年,房间就只剩下顾尺和于贝。
顾尺从果篮拿出刚买的桃子,削了皮喂给于贝吃。
“甜不甜?”
买的时候顾尺也没试吃过。
于贝点头,愧疚得有些不敢和顾尺对视。
昨晚自己肯定把顾尺吓坏了。
“怎么不看我。”顾尺笑腔问,“我这么吓人?”
“没,没有。”
于贝忙摇头。
顾尺放下手里被啃了几口的桃子,转手捏住于贝的下巴,“那你看着我说话。”
顾尺的话音带蛊似的,于贝缓缓抬眸,和顾尺视线相撞一起。
“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于贝的心思在顾尺面前真的完全藏不住,顾尺一眼就能将他彻底看穿,“昨天晚上是突发情况,我们谁都不能预料。”
“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你就乖乖听医生的话,调整好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