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顾尺翻身坐起,正声问道,“是不是不睡了?”
于贝不出意外的没回应。
“那雪球应该也不想睡。”顾尺自言自语,抬腿就要下床,嘴里继续振振有词,“可怜它没断奶,还在长身体,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
顾尺话音方落,一只脚已经穿进拖鞋。
[......]于贝听出顾尺的话外音,原本僵持没动身体立刻稳不住了,自己跳过来抱住顾尺的手臂,冲他摇头。
[睡觉了。]于贝比划完,麻溜躺回床上,还用被子把自己捂好。
顾尺被他这一些列动作弄得好笑,但是压着唇角没表现出来。
“我也没睡,怎么没见你这么紧张?”顾尺嘴上宣泄不满,一脚踢掉拖鞋,折身也回到床上。
[因为先生已经不需要长身体了。]于贝飞快比划两下,不待顾尺反应,就把眼睛牢牢闭上。
“......”这话还真把顾尺给堵了。
房间沉寂下来,彼时早已是深夜,没大会儿,于贝就困得睁不开眼,挪不出精力想顾尺对他说过的话和做过事。
酒精催化下,顾尺也来了困意,二人一前一后相继入梦。
对于贝而言漫长又煎熬的一夜终于是结束了。
翌日。
顾尺和于贝都很默契的没提昨晚的事儿。
原本一早起来于贝还提心吊胆,生怕顾尺又抓着昨晚他做的蠢事不放,结果顾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样子。
适可而止,方得长久,顾尺始终相信这话。
“把这个喝了。”
早餐后,顾尺递给于贝一杯冲好的预防感冒的药。
于贝还没下床就接连打了三个喷嚏,顾尺看在眼里,想到前两天他发高烧时候。
小孩儿生病都很麻烦,顾尺并不想自找麻烦。
于贝听话的喝了个干净,杯子还给顾尺的时候,还偷偷留心看了看顾尺手掌侧边的位置。
还好,上面并没有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往左边挂一点,在高点。”
“对对对。”
客厅外突然响起交谈声,吸引了于贝的注意力。
于贝视线朝落地窗外投去,看到几个匠人正搬着梯子。
[先生,他们在干嘛啊?]于贝估摸着应该是在修缮什么设施。
顾尺放下手头的报纸朝那处瞥了一眼,随后开口,“在做过年的布置。”
过年,顾尺早就过了听到过年就兴奋的年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过年对他而言只是写日期时,跳变的数字。
过年,顾尺虽不重视,但该有的形式依旧没有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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