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律所了?”向思尧反问,“我还以为你今天外出就不回来了,就先走了。”
其实也是等了谭跃一会儿的,只是再等下去就来不及,向思尧才离开。
“我以为你会等我,”谭跃的声音有几分失落,“所以又赶着回来了。”
向思尧顿时难受了起来,谭跃的话像一针麻药直接注射进他的胸腔,让他想着谭跃回去扑了个空的场面,握着手机的指头都变得酥麻。
于是他选择跟谭跃老实交代:“我去酒吧跳脱衣……不是!!我去讲脱口秀!”
他的脸在风里被吹得通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想起昨天的事情,跟着就嘴瓢了。
还没等谭跃说什么,向思尧就决定主动发出邀请:“你要来看吗?”
他原本还想说,自己可能讲得不太好笑。但不知为何,这一句被省略掉了。
或许是因为谭跃不会嘲笑他,不会说难听的话,他也就不需要打预防针。
谭跃果然答应了下来,向思尧便告诉谭跃地址,又说:“其实就是那家葡萄牙餐厅旁边,很明显的。我不跟你说了,我去骑自行车。”
骑共享单车的时候是不能打电话的,向思尧骑着车到了酒吧,刚进去就看到有人站在台上,正在表演。
“其实我们以前有很多词语,现在都不使用了,比如有个词,说一个男人行为举止很矫揉造作,就会说他是‘娘炮’。如今已经没有这么骂人的了啊,时代已经改变了,也没有人觉得男人该是什么样,女人又是什么样了。当然性别偏见还是存在的,现在又有人会要求,Alpha是如何,Omega又如何。那种爱评判别人的家伙,你让他穿越回十五年前,他看到自己看不惯的人,他也会说,这是一个O泡。这时候,你就应该递给他一瓶果奶。”
这个笑话冷得,让向思尧在暖气房里都打了个寒颤。不过谐音梗永远有市场,酒吧里还是有零星的笑声,也有人在鼓掌。
比如在倪虹旁边坐着的,那位戴着眼镜的卷发胖子,模样很是陌生,应该不是这里的熟客,笑得特别嗨。穿着土黄色的毛衣,像个偶然闯进来的路人。
倪虹也看到了向思尧,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又低头给向思尧发消息:“今天好好表现啊,看到我旁边的人了吗?”
“就是我跟你说的,得意剧场的徐总!说不定他喜欢你的笑话,就把你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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