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他同居,也不是一对……”向思尧很虚弱地说,“您想多吗?”
爷爷哼了一声:“是吗?”
“当时就是借了他的房子来应付您,没有什么结婚的问题。”向思尧想想,还是跟爷爷说实话。
“行啊,”爷爷说,“那你现在开视频,我看看你到底住的环境怎么样。”
“……”向思尧看着谭跃的房子,感受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他只能换个角度来给谭跃辩护:“就算……也没有什么必要。谭跃早就知道了,我爸爸就是程临。瞒不了他的。”
“你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爷爷吃了一惊。
“他一直都知道。”向思尧索性摊牌了,“他还跟我说,希望由我来委托,他给我爸当辩护律师。爷爷,你觉得可以吗?”
爷爷这些年跟向思尧相处,也知道向思尧这脾气,最后也不再劝他,只是一声唏嘘:“你这孩子,程临有什么好,从来也没管过你,你倒还舍不得跟个罪犯断绝关系。”
向思尧轻声说:“法律上你们也没有断绝关系。仇都那么大了,您不还是想给他聘请律师吗?”
爷爷提及往事,也有许多感慨:“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我也是第一次当父亲。我以为最重要的是让他服我,他不服就打到服。”
等他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能在向思尧面前慈爱,儿子却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
爷爷总算不再逼着向思尧回来,但是否让谭跃来当辩护律师,他表示还要再考虑一下。
向思尧挂了电话,时间还早,他不紧不慢地开始刷牙洗脸。正当他睡意绵绵,嘴里还含着泡沫时,向思尧想到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拿起手里,飞速地记下来。又非常敷衍地随便刷了几下,就用清水漱口完毕,又拨通了电话。
“倪姐,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向思尧说,“酒吧今晚的舞台有人预约了吗?我想约半个小时。”
倪虹对酒吧做的宣传推广起了一定作用,她前段时间跟本土的喜剧小剧场合作,给演出提供限量免费的酒水,又在每张纸质票的背后都印上了酒吧地址,欢迎所有爱好者都去练习。到现在,甚至都需要提前预约时间段了。
“有倒是有……”倪虹卖着关子,“不过刚刚也有人来找我要了,你这样,我都不知道给谁了。这样吧,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优先考虑你。”
向思尧有了不祥的预感,但又找不到别的办法:“你先说。”
“我听李东铭说,你昨晚跟那个谭跃走了,又一晚上没回去。”倪虹开始八卦,“干嘛去啦?不要又说什么他生病了你陪护的鬼话。”
“……他给我讲题。”向思尧说,“为了考试。”
倪虹对向思尧很失望,她告诉向思尧:“今晚的时间段给别人了。你继续去你的夜光补习班吧。”
向思尧没明白,怎么选择诚实,居然也会付出这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