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木然地拿出来,是条来自上司的短信。
“调动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盯了一会儿,回复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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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觉得奇怪,莫冬怎么突然跟个失魂落魄一样,叫他也不理。
兴许是太累了吧。
他也没多想,抱起嘟嘟哄了一会才送进猫窝。
今天在姜夏的威逼利诱下,陪她逛了一天的商场还有看了一场的惊悚电影,身心俱疲。
“你呢,就扮我一周的男友,等我躲过这阵子,Abbey来中国接我走,你的任务就完成啦。”
“到时候我就跟姜宴洲说,我俩性格不合适,但你是个好人。”
姜夏边摆好亲密的pose,怼着镜头猛拍,把合照发到朋友圈里(仅家人可见),边皮笑肉不笑地对陈越循循善诱。
陈越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拿捏在手心,但他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问她:“难道你单身这么久,就没遇到过一个心动的人吗?”
“当然有。”姜夏斜眼睨了他一眼,好像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Abbey,我的爱人,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女孩子?”陈越没想到姜夏还有个女朋友,“爱人?会结婚那种吗?”
“不,我和Abbey是要谈一辈子的恋爱的。一旦结婚了,爱情就会被枷锁勒住,”
姜夏撩起自己的手臂,光洁的皮肤上赫然纹着一个花体名字“Abbey”,是她爱人的名字。
“我们不需要世俗的肯定,这是我们爱情的证物。”
姜夏一讲起恋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刚才对着陈越冷冰冰的语调,此时180°的大转变,跟滴了蜂蜜一样的甜蜜。
“是她先追的我,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她,拒绝她后一个人跑到开往马来西亚的航船上,看到海上很圆的月亮,下意识想拍下来发给她,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陈越觉得有点迷茫,“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姜夏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当你要与爱的人的分别的时候,”,她伸出食指,在他的心脏上虚指了一下,“这里会痛。”,手指向下,移向左腹处,“这里,也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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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躺在床上,想着姜夏的话,觉得有点荒唐,除非是心脏和胃生了病,否则怎么可能会,仅仅只是一个人的离开而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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