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他赴约的目的,预支薪水。
回去的时候是盛涵打的车,他问路飞驰回学校还是回公寓,先把路飞驰送回去,路飞驰鬼使神差般地说:“回公寓吧,我朋友让我今晚陪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也来不及深想。
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慌圆过去!
飞飞飞驰:你今晚住宿舍还是住出租屋?
嘉文姓周:宿舍。
飞飞飞驰:快去出租屋!我今晚睡你那儿!
嘉文姓周:???
飞飞飞驰:快去!
嘉文姓周:我现在去,不过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路飞驰终于松了口气。
他扭头,发现盛涵已经睡着了。
盛涵脸上的粉打得很薄,凑近了能看到眼下的黑眼圈。
他一定很累。
他缺钱吗?
当了这么多年艺人,难道他一点钱也没存得下来吗?
就算他没有存款,钢琴家教时薪很高,再加上他其他的一些工作,养活自己肯定没有问题,他为什么会缺钱?
但凡他混得光鲜亮丽一些,路飞驰绝不会想靠近他。
偏偏他正逢人生低谷,就像神祇走进人间,给了路飞驰一种可以接近的错觉,路飞驰的理智告诉他要老死不相往来,行动却往往相反。
人生中第一次,路飞驰觉得自己不争气。
到了公寓楼下,路飞驰叫醒盛涵。
上楼的时候,他疯狂给周嘉文发微信,问他到底有没有到出租屋,平日里总嫌爬楼累,现在恨不得六楼变六十楼,路飞驰的手心里都是汗。
到了六楼,盛涵掏钥匙开604的门,路飞驰转身去603。
他敲了敲门,无事发生。
他按了门铃,无事发生。
他感觉到盛涵停止了动作,心脏砰砰直跳,恨不得变成泥鳅从门缝里钻进去。
盛涵靠在门上戏谑地看着路飞驰:“你没和你朋友说你要来?”
路飞驰强装镇定:“说了的,他知道。”
盛涵在车上睡了二十分钟,眼角眉梢都是餍足之意,特别性感:“你不会是为了多和我独处几分钟才要来这边的吧?”
路飞驰脸红得和番茄一样,偏偏还强装镇定:“胡说,什么独处,你当司机是死的么。”
盛涵慵懒道:“司机应该在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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