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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像是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

季遥川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就连动一动都是问题，他费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纯白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刺目。他眯着眼儿，许久才适应了光线，鼻尖猝不及防地传来一股清凉的消毒水味道。

他挪动不了脖子，只能转动眼珠，扫到了身边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个白色的身影见他醒来，转过身不知道朝谁说了一句：“他醒了。”

声音很陌生，从来没有听过。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慢慢地接近，等到走到季遥川的视野里，他才发现，这人正是牧川。

牧川像是刚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是湿露露的，根根垂在眼前，没有戴眼镜的他失去了伪装而出的儒雅，只剩下了可怖的疯狂。

“这里是哪儿？”

季遥川有气无力地问道。

“手术室，”牧川并没有打算瞒着他，“别怕，很快就好了，等切断了你和谢廷醉的联系，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切断……联系？

清除标记？

！！！

季遥川很快反应过来，牧川是要洗掉谢廷醉在他身上的标记！

“你……疯了！”季遥川想要起身，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就连骂人都没有了气势，软绵绵的。

“我知道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但是我会照顾你的，我会好好对你，会……”

“滚！”

季遥川大喘着气，这一声低吼已经是他最后的力气。

“对不起……”牧川看着他，忽然笑了，带着悲哀，“你将来会成为我的omega，身上不能有其他alpha的标记。”

一边的医生已经准备好的器械，冰冷的针剂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季遥川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凉。

“不要……”

“你没的选……小川，我会爱你的。”

医生带好了手套，严谨地操控着他脑袋边上那个巨大的带着屏幕的不知名机器，医生在机器上点了两下，屏幕上显示出了画面。

医生扫了一眼，忽然停下了，看向了一旁的牧川。

“他……怀孕了。”

第48章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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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川的血液在那一刻像是停止了，虽然身体没有任何力气，但是他的神智却是一点都没有受到伤害，甚至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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