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检大/麻呈阳性。陆俊一看结果,不管马芳菲如何辩解,撂下句“别让我再在店里看见你”,转头走人。现在马芳菲说什么他都不信了,信这种人就是往沟里带自己。别的不说,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他带来的人尿检不过关,三天之内肯定店里得被临检,他得先回去自查一遍,别给老板惹麻烦。
唐喆学问派出所的借了讯问室,现场提讯马芳菲。他审,文英杰负责记录。一开始马芳菲还死不承认自己卖过太极图案的“邮票”,百般抵赖。到后面给她熬得实在熬不住了,才吭吭哧哧的坦白说,大概半年前卖过,是一个小姐妹拿来给她抵债用的,一共两本,可拆成三十二小张,她要不卖,钱就打了水漂。
她所供述的时间点,和陈钧的死亡时间很接近。一边翻她的微信聊天记录,唐喆学一边问:“都卖谁了?一个个交待。”
“就……店里的客人……还有……还有……嗯……”
正如陆俊所说,马芳菲这脑子,二十四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不定记得清,何况半年前的事情了。瞧她那费劲样,唐喆学“善意”的给她提了个醒:“你有没有向你爸在医院的病友或者什么人卖过?”
马芳菲哈欠打一半,忽然定住,眼珠左右挪了挪,不怎么确定的说:“那倒没有,不过我在医院丢过一张,可能给我爸送东西的时候掏包带出来了。”
“你去医院看你爸,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啊?”文英杰有点听不下去了,重重敲了下键盘,“你可真行。”
“我住的离医院远,一天折腾两趟,你给我出打车钱啊?”马芳菲不满的嘟囔着。
文英杰当即唬起脸:“说什么呢你?”
唐喆学抬手示意文英杰不必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又问:“你确定是丢了?不是数错了?”
“我那天数了好几遍,明明出门之前还剩十张,可晚上到店里就剩九张了,我中间哪也没去,就从家打车到医院,然后从医院到店里,”马芳菲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懒洋洋的,“虽然我这脑子不记事吧,但帐算的清楚呢,一张邮票一百六,丢一张可心疼死我了。”
行,她连贩毒金额都供述出来了。唐喆学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不用对比监控了,就冲这姐姐的脑回路,她能避得开住院部大楼门口的监控都是个奇迹。
不过丢了只是她自己的想法,从警方的思路出发,还要考虑被盗的可能性。如果是被盗,那么盗窃“邮票”的人,又是怎么知道马芳菲有货呢?
整理过讯问思路,唐喆学继续发问:“你在医院里,除了医护人员,还和谁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