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它爹!”罗家楠拧着个眉,一脸不爽。
唐喆学又抬脸将目光投向训犬员,只见对方无奈的耸了下肩:“杜科他们追脚印追到楼下就没了,领导让我带贝勒去追踪,谁知道贝勒闻完气味之后不动弹了,拖都拖不动。”
对于警犬的追踪方式,唐喆学略懂一二,稍作思考,试着帮贝勒找理由:“是不是血腥味太浓,没找到目标嫌疑人的逃跑方向?”
“它就没找!”不等训犬员接茬,罗家楠不屑嗤了一声,“你见过谁家警犬闻完味儿,满世界喷尿的?你闻闻你闻闻!我这满裤腿的臭味!不知道的以为我钻黄鼠狼洞里去了!”
“……”
怪不得一进屋就闻见股子臭味,唐喆学默默地朝远离罗家楠的方向挪了下位置。细品那股子气味,他发现不是尿,罗家楠说错了,贝勒喷的是肛/门腺液。自打养了狗,唐喆学的兽医知识蹭蹭见长。肛门腺液在动物医学领域一般特指犬类动物的分泌物,排便时作润滑之用,平常轻易不会往外界释放,是在遇到危险或者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作为一种警示性的武器使用,奇臭无比,沾到衣服上比尸水还难洗。比如臭鼬,作为臭屁界的扛把子,将肛/门腺液驱逐敌人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唐喆学倒是没被吉吉喷过,但确实闻过有多臭。之前带吉吉去宠物店打防疫针的时候,店员摸了一下屁屁,感觉积存的有点多,帮忙挤了挤。头回见着这项服务,他不知道是在挤什么,被普相关知识后凑过去闻了一下,差点没原地升天。
“贝勒喷的不是尿,是肛门腺,”训犬员小声辩解了一句,虽然自己应该替爱犬撑腰,但今天贝勒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皱眉,以至于底气不足,“它感觉到危险了,所以才——”
罗家楠当即不耐打断:“这么多人跟着,它怕什么啊?诶我说你们平时怎么训的警犬啊?练半天就这点儿胆儿?”
“不是,楠哥,狗和人的心理状态不同,它们恐惧的东西也和我们不一样。”唐喆学一边安抚还在发抖的贝勒,一边替它说话——之前帮着他们刨尸体欠下的人情,不,是狗情还没还呢。
“你看我就怕蜘蛛,再小的也怕,你不是也——”
“怕鬼”俩字被罗家楠呛声打断:“那你说!它怕什么?!”
“狗怕兽医,还有杀狗的人。”林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屋内,紧跟着人也进来了,将手机上搜到的,有关越南饮食风俗内容展示给罗家楠,“龙先是越南人,伪装身份是职业厨师,在越南,狗肉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食物,所以他肯定杀过狗,贝勒闻到他的味道自然会害怕,至于其中的缘由,至少从科学层面暂时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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