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好处,赵灿什么都记起来了,忙不迭的点头:“在在在,她那天也下注了,不过没押那人赢,输了笔钱。”
“他们之间有没有交流?”
“呃……”
见他又开始打起算盘,林冬稍显不耐:“别跟挤牙膏似的,我们时间有限,十分钟之内不把话说清楚了,我保证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提供线索的有功人员名单上。”
“别介啊领导,我知道的真不多,那会我每天晚上都忙的跟个球似的,”赵灿面露难色,用空着的手抓抓光秃秃的后脑勺,“要不我给你们弄个画像得了,你们找一素描师过来,我还大概能记起那人长什么样。”
早说不得了,耽误功夫。林冬回手给文英杰打去电话,让他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刻赶到省监来画嫌疑人画像。
—
文英杰这段时间一直连轴转,体力严重透支,画完画像出来就窝车后座上不动弹了。林冬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那白净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忙自副驾回过身,伸手试了下的他颈侧,发现滚烫,赶紧让唐喆学给人往医院送。到医院一测体温又超三十九了,和以前一样,询问过病史后,医生立刻安排收了住院。
案子进度要赶,林冬不能久留,让唐喆学在医院里等着文英杰他爸文和礼过来。约莫等了半个钟头,文和礼匆匆赶到,看儿子烧得精神恍惚,又听医生说要安排穿刺查看病情进展,顿时心疼得老泪纵横。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唐喆学不好意思立刻走人,与文和礼在走廊上面对面站定,问:“叔叔,刚听医生那意思,像英杰这情况还是得尽早做干细胞移植,要不您发动下家里人,看有没有配型合适的?”
之前文英杰说,本来是他爸要做配型的,结果查体时发现文和礼有甲状腺癌,做了放疗。目前看是治愈了,但医生说,即便是在不复发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三年之后才能考虑捐赠的事情。
“能做都做了,连一个半相合的都没,”文和礼疲惫的拢了把头发,怅然而叹,“怪我自己这身体不争气,也没能给他遗传个好身体。”
唐喆学听了也是无奈。曾经他问过文英杰,要不要召集一下局里人帮他捐干细胞。但文英杰的意思是,大家本来就是高强度工作,不能让他们为了自己再去跑医院抽血折腾,本来就是个希望渺茫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病,等等看吧,说不准哪天干细胞库里的配型就成功了。
抹去眼角的湿润,文和礼歉意道:“唐副队,你先回去忙工作吧,英杰这有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