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刷着手机上文英杰发过来的资料,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什么:“二吉,你妈那现在就她一个人了,你要不要回去陪她住几天?”
“不用,我大姨过去陪她了,说等奶奶头七过了,她们姐俩一起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垂手拢了把林冬额前的头帘,看着黑白相间的发丝滑过指缝,唐喆学稍稍皱眉,“组长,我怎么觉着你这白头发比以前多了?”
“我多大岁数了?长白头发不是很正常?”
“你不说你永远十八么?”
“我没说过这种话。”
“你可真能睁眼说瞎话,今年给你过生日的时候说的,我可有录像为证。”
“那我肯定是喝多了。”
“确实,你当时喝的是挺高……不过……”稍稍探起身,唐喆学朝他耳根吹了口热气,“我喜欢你喝多时候的样子,特别放的开。”
——说的我好像平时放不开一样。
不服气的捏了把他高挺的鼻梁,林冬稍稍侧过头,嘴唇贴着嘴唇的距离:“别当着崽子们说这种话,不教它们好。”
“问题是你也没教我好啊——哈哈哈——别捏别捏!”
抓住袭胸的手,唐喆学挺身坐起,给冬冬惊得“嗖”一下窜到了沙发背上,竖起尾巴以示不满。吉吉倒是淡定,扭脸换了个姿势,抬抓遮住眼睛——二吉教过,不该看的,别看。
累个半死还纵欲过度的结果是,俩人早晨都差点没爬起来。从出家门互相埋怨到单位,唐喆学一如既往的败在了林冬的伶牙俐齿之下。进办公室,俩人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付立新坐在岳林的位置上,表情略显阴沉,岳林立在旁边,看起来手足无措的。
见他俩进屋,付立新缓缓站起身,走上前,问:“林队,听说,你们在查我儿子的案子,是吧?”
林冬默认。
“谢谢,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付立新稍稍点了下头,随即视线“唰”的一冷,语气不轻不重的:“不过这是我的家事,要查,我自己会查,轮不到别人来挖我的伤口。”
虽然他这话说的有点不识好歹,然而闻者都能体谅他的心情。如果付嘉逸就是单纯的意外溺亡,那么付立新心里还能好过一点,但要真的查出来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被人谋害,让他后面的日子怎么活啊?
“抱歉,老付,是我——”
林冬的话被付立新抬手打断,后者重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从他和唐喆学之间挤了过去,走出悬案组办公室。目送那消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屋里的人互相看看,皆感无奈。
“诶,老付,你今天来真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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