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客麟伸出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唐喆学无奈一哂,抬胳膊给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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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留下岳林等张菲的家属前来认领遗骸,带唐喆学和秧客麟押着顾黎返回市里。路上接到文英杰打来的电话,说这两天在医院里从护工那了解到一些老头儿妻子的情况——
花玖妹,甘肃武威人,年四十六,比现任老公小了三十七岁。林冬之前接的那起案子的当事人,也就是花玖妹的前夫,比当时的花玖妹大四十岁。花玖妹曾经也是医院的护工,但她是单干那种,不像她老公的护工,受第三方劳务派遣。所以能从官方收集到的花玖妹的信息就很少了,没有缴税和医社保记录,也没办理居住证。
护工说,他看到过有个三十来岁的男的到医院来找花玖妹,俩人说家乡话,他听不懂,听口气沟通的不是很愉快。好像是来要钱的,因为男人走的时候,花玖妹把身上带的现金都给了他。
“嫁给风烛残年的老头儿,继承人家家产,又给年轻男人钱。”唐喆学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同时侧头看向被夹在自己和秧客麟中间的顾黎,“这不和你一样么,从富婆富老头儿那骗钱,然后包养小情人?”
顾黎没言声,扭脸看向另一侧车窗,可旁边还有秧客麟瞪着自己,只能闭眼不予理会。这几天快被这群警察折腾死了,钝刀子割肉,还不如给他一痛快的。
林冬问电话那头的文英杰:“她是天天来给老头儿送饭么?”
“嗯,每天早晨来喂点汤,和查房的医生沟通完就走了。”
“明天她再来喂汤,你借机取个样给技术那边做下毒药理分析。”
“我取完了,刚让高仁拿去送检。”文英杰嘿嘿一乐,“我故意碰翻保温壶,一壶汤全倒我裤子上了,妈呀给我烫的。”
林冬欣慰笑道:“辛苦了,记着让护士姐姐给你上点烫伤药。”
“不碍的,哦对,我刚问过大夫,明天就能出院了,出院我直接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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