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渊这心眼小得像是针眼,对待情敌向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他心里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还在季衍面前上眼药:“许闻铭这人不行,他看起来浪荡又轻浮,一看便是不可深交之辈。”
不像他,一看就是稳重的人。
季衍瞥了眼傅斯渊,不太想谈这事。
他道:“你以前和许闻铭见过,他对我提起过这事。”
许闻铭认为傅斯渊心机深沉,傅斯渊认为许闻铭浪荡轻浮。
简直是相看两生厌。
傅斯渊道:“我没和他见过!”
他心里暗想:要真和许闻铭见过的话他绝对得把这人揍上一顿,也就是原身那个窝囊废可以容忍别人觊觎自己道侣了。
傅斯渊时时刻刻地谨记着自己副人格的身份:“你不要把我和傅斯渊混为一谈,我和他不一样。”
他不是原身。
他希望季衍把他和原身分开。
季衍现在很放松。
他才刚和爱人亲密,如今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身边又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两人还相依偎在一起,正是一切戒备最小的时候,季衍的神经都像是被浸在温水里。
他下意识地开口反驳:“没什么不一样,如果真不一样你觉得我会和你做.爱吗?”
本来就是傅斯渊自己生病了,由来只有他一个。
傅斯渊怔住了。
下一瞬季衍只觉得眼前一花,傅斯渊撑在他上方。
他伸手抬起季衍的下巴,直直望向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他眸子幽邃,里面各种情绪一一掠过,最终声音在这静谧的房中响起,只沉沉开口:“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是一个人?”
季衍怔了一下。
他看着傅斯渊的眼睛,那般幽邃的眸子中满是不敢置信,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像是一只信赖的人伤了的兽,额上青筋都显露出来,说不出来是心痛多些还是难以置信多些。
季衍抿了抿唇。
他发现原本一句轻飘飘的‘难道不是一个人’说不出口。
这话对傅斯渊来说好像有千斤重。
傅斯渊没有错过眼前人的一切,哪怕最细微的神色都收入眼中。
虽然未开口,但这人的神情已经无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么久以来,季衍的确没有分清楚。
在季衍心里,他仍是傅斯渊,那个和他结婚两年的原身。
他身上还带着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可惜在季衍心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这个认知如尖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直直地往肺腑里灌,带着尖锐的疼痛牢牢地扎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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