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吗?”周言谕问他。
“有点模糊呢……”沈熹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去。”周言谕定定地说了三个字。
“也许已经不在了呢?”
“去看了才知道。”
“你就那么好奇我写了什么?”沈熹漆黑的眸子盯着周言谕问。
“嗯。”周言谕肯定地点头。
沈熹略觉无奈,他一点儿都拒绝不了周言谕,事实上说印象模糊根本就是瞎说的,可是万一他说记得,周言谕问他到底写了什么,沈熹却又觉得就这样说出来太没有悬念了,所以说到底,他其实早就想好要陪周言谕去一趟的,可至于周言谕会写什么,他却是一清二楚,无非是希望自己不要生病长命百岁什么的,所以他才没问下去,不过仔细想一想,陪着周言谕去找二十年前的自己写下来的话,总归有那么点……唔……
“你不觉得我若做这件事,会害羞吗?”沈熹忽地打趣着道。
周言谕对上沈熹的视线,他深刻怀疑这人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既然不肯说,倒还真有那么一点“害羞”的意思,然而就二十二年下来周言谕对沈熹的了解,这件事跟害羞的关系并不大,应该是正好相反,说出来太没劲才对。
这么想着,周言谕推了推眼镜,回答沈熹道:“如果真的能让你害羞一次,倒也不错,可惜了,那么多年下来,我一次都没见过。”
周言谕说这番话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睛探究地盯着沈熹,沈熹不由叹息一声,附和着周言谕的话道:“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第17章 十七 约定和承诺
周言谕略略无语地垂眸,继续吃他的饭,随后沈熹夹了一块已经将鱼刺挑掉的鱼肉到他的碗里,道:“那么多年了,今天看你的日记,回忆起好多小时候的事,其实若是对你,我想说不说也都一样,你都会懂,二十年前的游戏,虽说只是个游戏,但对你我也是意义重大,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这都不重要,只是我一直很感激,你总在我的身边,我们俩算是从小就在面对死亡,死这个字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也是因此,世上没什么事能够比好好活着更重要,所以我刚才就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当年埋下去的‘时间胶囊’,我就还想再做一次同样的事,我还想跟你再约定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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