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认真地看着他。
陆松继续道:“你会发现,你觉得的是对的,他就是这种人。”
阮景当机立断,佯装就要起身离开,陆松认输地笑起来拉住他:“哎哎,玩笑呢。”
阮景一口气叹得语重心长:“大哥,你要知道,对于休息日还要补课的人来说,时间有多重要?”还搁这儿听这些没用的废话。
陆松举手表示投降:“唠一下嘛,老秦去三中过得怎么样,听他说你们还是同桌?”
可不是,能和秦大佬同桌,那可太“幸运”了。
冰棍吃完,即使身处树荫,夏日的燥热还是拥了上来。阮景卷起运动裤宽松的裤腿,又拿起了矿泉水拧开,一只脚随意踩到篮球上。
“你刚刚说,A高的人去找他?”
“唔,”说到此处,陆松兴致更浓,“一开始算是我们班的烂梁子,以前我们班和那孙子他们班打球赛,那孙子——李岩,输了本来就不乐意,校队的嘛。后来一妹子喜欢上老秦,也大胆,天天变着花样地围堵……”
阮景这下总算明白了:“她就是那位级花?”
陆松:“哦,你也知道了啊,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的?你家秦老师人见人爱,但你看他搭理人吗?后来女生也发狠了,约他天台见面,扬言不来就跳下去……”
阮景脸上一言难尽:“你们A高课余生活怎么这么丰富。”
陆松挥了挥手:“别打断,我们班的女生更绝,直接找保安来把人扭了带下去,当天就通知了家长。”
阮景一乐:“那全程不是没秦西诀什么事……”
陆松:“不仅没他什么事——他早把那妹子拉黑,妹子叫人去传话,传话人才到门口就被我们班的人截了。事情都到尾声了,老秦出来一看,还奇怪怎么那么多人聚在一起。”
“……是秦西诀的风格了,”阮景笑起来,“那李岩又是怎么回事?”
陆松:“他喜欢级花嘛,大家都知道级花不会真的跳,不就是想看看老秦的反应,但被保安当场带下去还是挺没面子,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老秦唆使人跳楼了,八成李岩在背后搞鬼。”
阮景心想,这倒合理了。
陆松:“你知道有些人正事不干,尽喜欢瞎折腾没用的。老秦家那段时间也出事儿了,他一直断断续续请假,请着请着,忽然转学了。”
出的事阮景大致知道,还有件最关心的事:“那他为什么转学?”
刚才还恨不得把秦西诀所有八卦聊一遍的人忽然哑了,陆松砸了咂嘴,拍了拍阮景的肩膀,带上些意味深长:“这事儿吧,老秦没说,我有猜到一些,但有点太关于个人隐私了。”
陆松起身拍了拍灰,和阮景加了个好友,抱起了篮球,看来准备离开了:“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
阮景也没有再追问。
他和陆松道别,准备回家迎接他的无边题海:“那有机会再一起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