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远浑身发麻,一阵莫名的燥热感蹿过心头,他忙收回目光,结结巴巴道:“弄、弄完了,你过去、你先去坐着吧。”
说完,周意远狠狠闭了下眼睛。
他最近脑海里总是冒出这些桃色的旖旎画面,虽然周围的男孩们早就开窍了,但对于周意远来说,这些念头新鲜又可耻,他常常觉得自己变得跟他们一样污秽不堪。
“周意远,快过来看书。”沈长棠见他蹲在那里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出声唤道。
周意远呆愣地抬起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脚麻了?”沈长棠起身走过来,朝他伸出一只手,“我拉你起来。”
比脚脖子更白皙的手背,嫩红的掌心,葱白的手指……
“没麻……”周意远忙站起来,躲开沈长棠的视线。
要不是他次次红耳朵,明显得很,沈长棠都品不出这突然的逃避是为什么。
抓捕猎物要松弛有度。
后半个下午,沈长棠很安分地跟他一起看书,两人贴着坐,就好像是教室里寻常的同桌似的,偶尔凑在一块讨论题目,更多的时候是各看各的书,偷瞄的目光只停在对方优越的侧脸几秒钟,便很有分寸感地收了回来。
考试前伏时被允许见了鱼丸最后一次,估计是上次被说了,它这回看着苗条了不少。
伏时抱着小猫咪缩在长椅子上,手一下一下揉着猫咪的头。
突然,从旁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伏时跟鱼丸齐刷刷抬头看向庄程。
这四只眼睛直接给庄程看蒙了,心里头跟放了场小小的烟花似的,噼里啪啦的。
“都饿了?”庄程把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东西递过去,叮嘱道,“火腿肠只能吃一点点,对肠胃不好。”
伏时拆开小肉肠的手一顿,看着他:“啊?”
庄程轻笑:“我说鱼丸。”
伏时:“噢。”
庄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开心?”
“你别跟揉猫一样揉我。”伏时往后躲了两下,表情不是很好。
庄程坐到他身边:“你好好复习,至少把语文课本上该背的背了,明天多拿点分吧。”
“庄程,咱俩现在还是在谈恋爱吗?”伏时冷不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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