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感叹:“这年头当老板多难啊……”
这也不算撒谎吧。
他确实算自由创业,也是老板。
没毛病。
方难水:“……”
唯一知道钟不云和向溱什么职业,却又不明情况的方难水一头雾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不容易。”叶矜思忖两秒,“那这样,他作业写完你拍照发我,我来检查。”
钟不云:“诶,好。”
行业的话题就这么揭过了,叶矜对抱着自己外套的向溱说:“走了,回家。”
向溱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他有些忐忑地将外套给叶矜披上:“外面有点冷,下小雨了。”
“那你手给我暖暖。”
叶矜拉着向溱有说有笑地朝外走去,好像真的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门关上后,方难水才小声对钟不云说:“今天叶老师看到沙画台了。”
钟不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叶老师?”
“……”方难水无语:“重点是沙画台!我还不小心说漏嘴了……他现在知道小向哥会沙画了。”
钟不云蹙了下眉,单一个沙画台叶矜肯定猜不出什么,但加上方难水说漏嘴了,叶矜难免会联想到上次的柳家晚宴。
何况两个人日夜相处,这一个多月以来向溱真的没暴露一点破绽吗?
破绽累积多了,自然就成了真相。
钟不云自认阅人无数,看人很准,叶矜不是那种谈恋爱了就会忽略细节、自欺欺人的人。
方难水又问:“为什么小向哥不想让他知道啊?”
钟不云回神:“小孩子别八卦,写作业去。”
他拿出手机,都打开了和向溱的聊天页面,想了想,还是没跟他说。
叶矜刚刚的态度很自然,看起来并不像是生气。
如果真的猜到了什么,应该也没大事,但如果没猜到,贸然跟向溱说了,估计向溱能忐忑一晚上。
没破绽都露破绽了。
……
“累不累?”上了车,向溱将提前买好的奶茶递给叶矜,“明天还要来吗?”
叶矜点头:“我还有十二天就开学了,后面可能没这么多时间。”
向溱干巴巴地哦了声:“上一天累会不会太累了?”
叶矜失笑:“又不是一天都在教课,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休息。”
向溱还是有些心疼,总觉得一直讲话一直教课会很累,但又不好阻止叶矜自己的决定。
他抿了下唇,见前方红灯,他慢慢踩下刹车,递给叶矜一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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