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溱摇头:“不会的,我白天也不会一直在家,有很多工作……不会打扰到你。”
公寓这边怎么说都要比叶矜房子那边繁华一点,安保设施各方面也更到位,公寓寻常人也进不来。
向溱最怕的……还是叶矜冲动之下赴了什么有陷阱的约。
外面还在下雨,叶矜故技重施,他撑在向溱身体两侧,用自己额头贴住向溱额头。
还刻意停顿了几秒,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向溱脸上。
向溱脸紧张到紧闭双眼,两手绷直,呼吸都停了。
叶矜闷笑了声。
怎么搞得他像在强睡良家少男一样。
“溱哥知道一般什么情况才会像你这样,紧闭双眼吗?”
叶矜悠悠道:“一般接吻的时候就会这样。”
“……”向溱立刻睁眼。
他的心脏跟着叶矜悠长的尾调麻了半天,眨了好两下眼睛都没克制住脸上泛起的红晕。
“额头温度好像正常了。”叶矜好心放过他,顺便帮忙掖好被褥,“再睡一会儿?”
向溱呼吸总算顺畅了:“好……”
说是再睡一会儿,两人都藏着心思,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去会周公。
叶矜在想父母车祸的案子,他后面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去肇事司机许东成的老家看看。
还有这个壹安工程……回头可以查查。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给他家门口放纸条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这个车祸案子只被定性为意外,有这张纸条,直接锤死了案情还有内情,说不定就是谋杀——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叶矜当然不知道向溱在其中移花接木了一手。
心里有些胀胀的烦闷,他随意找个话题,转移自己心绪:“昨晚看完剧,溱哥有没有做噩梦?”
向溱微顿:“……有的。”
但做的噩梦跟剧无关。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他梦见叶矜站在高楼边缘,突然出现一只手,轻轻一推……
叶矜便像一只破碎了翅膀的蝴蝶,随风落下……就砸在他眼前冰凉的地面上,鲜血淋漓的一片。
“溱哥不怕。”叶矜哄小孩似的逗他,还隔着被褥拍拍他,“我陪你呢。”
向溱没有像之前一样反应,而是悄悄偏过头,眼眶泛起了红。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那天的天气与今天正相反,艳阳高照,蓝天白云,树上的喜鹊奏响了死亡的高歌。
向溱大概永远不会告诉叶矜,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所谓‘噩梦’,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场面……更是他怎么都摆脱不了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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