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测了整整五分钟,叶矜才拿出体温计看了看——三十七度九。
虽然降得不多,但好歹算低烧了。
“明天看看会不会舒服一点,如果体温还不怎么降就吃药。”
向溱闷声说好:“晚安。”
叶矜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晚安。”
*
第二天一早,叶矜再次被电话吵醒。
先是向溱的电话——钟不云打来的,但向溱还没醒。
叶矜贴了下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
叶矜本来不打算帮忙接,但他按下静音没多久,钟不云又打来一个。
怕有急事,叶矜还是接了,但第一句话就是自报家门,防止钟不云说到什么隐私问题:“你好,我是叶矜。”
“……”钟不云:“你们……昨晚在一块?”
叶矜实话实说:“溱哥昨天发烧了,我来给他送药,晚上雨下得太大,就没走。”
钟不云啧了声:“行吧,我也没什么事,你们好好休息,顺便帮我跟向溱说一声,明天晚宴别迟到。”
“……好。”叶矜微微挑眉,什么晚宴?
不会这么巧吧?
叶矜还没来得及多想,又接到自己的电话——谭警官打来的。
谭警官说收到昭和警区交接的警情,有不明人士在往叶矜家门口塞了小纸条。
内容大致是,想知道父母的死因吗,想知道就昨晚八点南郊见。
叶矜猛得清醒。
向溱昨晚那一波移花接木的手法,还真让警方查出了一点东西。
如果是原来那张纸条,怕是查不出什么。
原纸条上没提名也没提姓,就算报警,只会当做普通恶作剧处理。
但只要提到叶温哲,也就是叶矜父亲的大名,还说了和他死亡相关的话题,那一定会转接给刑警部门。
毕竟叶温哲和其太太的车祸案子,最初就是昭和警区出的警。
而经查证,那两个鬼鬼祟祟进了单元楼、检查完小纸条还在不在后,又鬼鬼祟祟离开的人,是壹安工程下面工地的工人。
但今天警方却没联系上他们,工友说是昨晚压根没回来。
叶矜眉头微蹙……壹安工程?
谭警官问:“你没有看到那张纸条?”
叶矜看了眼身侧的向溱:“我昨天离得校,我刚到小区就被朋友的电话叫走了,昨晚没有回去。”
其实不是刚到小区,而是刚出电梯。
但凡向溱电话打得再晚一点,他可能就真的追着小纸条过去了,届时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
他当然也会清楚是陷阱,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总要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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