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的时候司沛南在楼上看书,客厅里播着电视连续剧,李姨在厨房里洗碗。霍斯尉最近经常在外面应酬,不回来吃晚饭家里人都已经司空见惯。
李姨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将围裙往柜子里一收,见霍斯尉回来了还是没忍住过来跟他说司沛南的事。
“斯南最近怎么吃饭量这么少啦?”李姨瞪着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压低了声音问霍斯尉:“以前好歹还吃一两碗饭,现在一碗都吃不上,该不会是得了厌食症吧?”李姨胡乱猜测,霍斯尉也心里纳闷。
“我也觉得不对。”霍斯尉想了想,咂摸咂摸嘴揶揄李姨:“该不会是您最近厨艺不如从前了?”
李姨狐疑地望向霍斯尉,瞪了他一眼:“有吗?”
霍斯尉笑出了声,李姨这才知道算是被这个小子给诓了。
但他对于李姨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相信了的,不然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霍斯尉没再说话,去厨房里把司沛南晚上没喝完的粥喝完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去了一趟厨房。
霍斯尉在厨房里鼓捣了一阵,司沛南在书房里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磨蹭了一会就下了楼。霍斯尉也正好从厨房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司沛南,他穿着居家的睡袍,看上去很休闲,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吗?”李姨不在别墅里了,霍斯尉就自己挽了袖子给他用奶锅热了牛奶,用手帕在外面围了一圈隔了热,这才端过去拿给司沛南。
霍斯尉的衣服都还没有换,身边有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司沛南指尖微颤,接过了那杯牛奶,轻轻抿了一口摇了摇头,其他的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异常,霍斯尉却觉得他眉间萦绕着一股愁,这么多天了都没散去。
霍斯尉也不多说什么,司沛南坐着,他站在他身边,手覆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很是亲昵。司沛南微顿了顿,也亲昵地仰了仰头,任由他揉,一坐一站,一对璧人。
“今天在看什么书?”霍斯尉轻声开口,知道自己身上有应酬后的酒与烟的味道,也知道司沛南不喜欢,往后稍挪了挪,尽量不让味道呛到他。
“《树犹如此》”
霍斯尉文学造诣不高,整日混迹在纨绔子弟堆里,要么就是在做金融分析,这些他涉猎很少。只要司沛南喜欢就好。
“没事就出去跟易孟之玩,我最近忙,你也不要整日待在家里,闷得慌。”霍斯尉猜测多半与他最近出去的勤有关,与李姨在家也是处理花花草草,在这个档口霍斯尉倒是想起了易孟之这个闲人:“他哪儿的狗你不是很喜欢吗,逗逗狗也好,不要太亲密,怕伤到你。”
司沛南很眷念霍斯尉的温柔,他说话他就认真的听,认真地点头,认真地回应。他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霍斯尉听了想笑,又伸过手去捏他的脸,两个人闹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