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转机以及来长白后遇见的暴风雪的问题,两个人身心俱疲,歇了两三天才把精神头给养了回来。这期间孟琛可谓是尽心尽力,跟伺候爹似的,顿顿好吃好喝地供上给送上去。
现在提起这两个操蛋玩意孟琛就满头黑线。
不知道霍斯尉休息好了没有,司沛南属于是觉睡饱和了。
床极大,每次两个人一醒过来就各据一方,也就是腿跟腿或许还能碰着,因为司沛南睡相差,喜欢乱动。霍斯尉除了那狗都不理的脾气,整个人能算得上是无可挑剔了,就连睡相也是很安静好看。
司沛南掀开蒸汽眼罩,窗帘拉的很严实,只透出几分亮光进来,他耷拉着肩膀盘坐在床角落里揉了揉眼睛。那透进来的光不刺眼,却能让司沛南将霍斯尉的睡颜看清。
鼻子挺且翘,呼吸声极轻,手放在枕头与胸前的那段地方,眉目舒展。乖得不行,每次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总是让司沛南想起来妙果寺里那座白净的文殊菩萨佛像,但醒着的霍斯尉哪里是菩萨,分明是一座杀神。
司沛南想到这儿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笑了笑。
司沛南不想打扰霍斯尉睡觉,自己这些日子睡得实在太足,连走路都有些虚浮,实在是觉得自己得出去透透风了。
好在浴室与卧室隔了好些距离,再加上浴室的隔音极好,司沛南冲了个澡,认真地洗漱了一番。浴室阳台的落地窗连着与山脉遥遥相望,司沛南掀开窗帘的那一瞬间险些被突然间落入眼中的亮色闪了眼睛。
雪山一如几天前刚来的模样,司沛南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窗外的冷冽,双手捧着伸到面前,呵了一口气。
换了一身衣服,探着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霍斯尉,悄悄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终于下了楼。
长白山是今年来的热点旅游景点,尤其是每年八月份那一阵,更是人来往络绎不绝,周边甭说五公里,隔了五十公里的客栈酒店大大小小的民宿都能住得爆满。但一到了正儿八经寒冷的时节了,跟热季那简直是泾渭分明,可谓是千山鸟飞绝。
司沛南撇撇嘴,对于霍斯尉的决定和他的随性,是觉得又荒唐又喜欢。
“嚯哟,三天了,终于能见着一个活人了。”踏着木制阶梯的脚步声沉闷又稳重,司沛南到底是惊扰了楼下正在逗八哥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客栈的主人,孟琛。
司沛南听了声,略愣了一下,抬眼望去,那个男人正落座在一楼大厅里那红木长沙发上,红木硌人,上面垫了好几层软垫还有看上去花里胡哨,但是定睛一看却又极具少数民族风情的波西米亚毛毯。
他穿着长靴,手撂在沙发旁边的八哥站着的鸟笼架子上,慵懒又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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