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饮水机里的水。我嘴巴里面没味儿,头也晕得厉害。我要喝甜的。”
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关云横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脑瓜子,顺手抚平头顶的几搓呆毛,“好。你等一下。我这就出去买。不许乱跑,知道吗?”
“知道。”
等门合上,脚步声渐远。秦悦立刻褪去之前那副没骨头的模样。他试了几次才咬牙从床上走下来。因为还挂着水,动作既僵硬又别扭。
他走到关云横刚坐的沙发,摸着搁在上头的剑与箫,“朱冥?迦叶?听得到我说话吗?”
“能。”迦叶剑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虚弱,同秦悦一样像从沉睡中醒来。而朱冥依然没有回应。
他问道:“怎么回事?”
“是禁制。我们都被束缚住了。能做这个事情的人,很厉害。”难得迦叶剑灵说话时会这样吞吞吐吐,似乎尚未从极度震惊与丢脸中挣脱出来。
“你当时提到肖元和肖简又是为什么?”
“因为那一瞬间的感觉很像肖元或是肖简的手法。肖元和肖简,虽然中间隔了许多代,却是给我感觉最像的两个人。但现在仔细想想,大概是错觉。”迦叶剑灵微微叹息,“对了,你把那个姓关的支开,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秦悦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我怀疑今天的事,甚至之前的许多事,都是个局。”
“局?”
“请君入瓮,而我却不自知,自认为自己是解决问题的人,到头来还是被别人算计了。”
他抚上眉心的位置。那处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但不知是由于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存在。有一点冰凉感从肌肤下渗出来,提醒着秦悦今天发生过那一幕。
当时确实有东西钻进去了。虽然他在最后一瞬,用尽全力,迸发出全部的灵力震碎了那些东西,但谁知道呢?
秦悦自嘲地抿抿嘴角,握住红色玉箫。朱冥身上的禁制还没有自然解除,所以对他碰触没有反应。
他凝视穗子上的那只洞天袋好一会儿,“迦叶……”
这个袋子一直好好地呆在他身边。本来觉得心安,现在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做甚?”
“我觉得……”
还没继续接着说下去,就被关云横夹杂着愤怒的声音截断,“秦悦!!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
秦悦猝然转过头,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我,我就是想迦叶和朱冥的情况而已!”
“是人重要还是器物重要?”关云横手里的塑料瓶被捏得卡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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