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悦也在,韦知翔哪里好意思。他死命拽住衣角,“多大点儿事啊。也不是很疼!”
“我看看。”
“不用!”
这场拉锯战看得秦悦哭笑不得,“翔翔,乐廷是个操心的性子,你就让他看看吧。”
“不是……这……”韦知翔垂死挣扎。
突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连乐廷揭开衣服直接上手都没反抗。他双眸圆睁,抬手指着病床的方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欸,你们看!变了!”
变了?什么变了?
秦悦和乐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层“壳”的样子真的在变。
“壳”变成了半透明的灰色。它的表面如波浪涌动,逐渐呈现出一个盘旋往上的银色漩涡。
短短几分钟,从温吞到凌厉,天渊之别。
三人望着那几乎要贴在天花板上的漩涡,不约而同朝后面退了一步。无论人或者妖,对于危险的反应都出自于本能。
“我猜……这是某种应激反应”除此之外,秦悦想不出别的原因。他盯着那团东西,眼底的疑惑更盛。
等等,这该不会是……但这怎么可能呢?他盯着病床上依旧在沉睡的男人,原本坚不可摧的想法开始动摇。
莫名其妙出现的屏障,关龙超乎寻常的关切,似乎都将整件事带往最不可置信的地步
或许,关龙还隐瞒了某些事。但上一回老人没有透出一点半星,现在也很难从他嘴里再问出什么。
又或许,以上都是臆测。因为妙音鸟的诅咒,关云横受到了非一般的影响。这一点他很清楚。再者眼前的乐廷就是个活脱脱异变的例子。
此时,秦悦的脑子里就像有架风车在呼呼转着。有时候意外代表着突破,但不代表每一个突破都是好的。
而韦知翔还沉浸在上一个环节。他抱臂,仰望着银色漩涡,吹了个口哨:“悦哥,你的意思是它因为我踹了它一脚,所以不高兴了?”
他摇头晃脑地说:“但这又不是活物,没可能啊。何况你之前不是也用力挤压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咦,它怎么越来越像个漏斗了?”
秦悦瞄了那东西一眼,原先只有三成把握,现在已经是十成。他叹了口气问:“你难道没有异样的感觉吗?”
少年一愣,挠腮回答:“没,嗯,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那么一点。”
“韦知翔。”秦悦喊了他的全名之后,突然喊了他的真名,“芜野,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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