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知翔看到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悦哥,悦哥,你要撑住啊,别慌。”
“我看起来很慌吗?”
韦知翔和乐廷对视了一眼,“虽然我很想回答不是,但还是得讲实话不是?刚发现关云横昏倒那会儿,你一直在发抖。刚才也是。”
“有吗?”他自己可是一点都没发现。
“嗯。所以我和乐廷都很担心,一定要留下来。关老板他吉人自有天相,魂魄离体都能回去,何况只是发烧。”
“嗯,我明白。”
秦悦挺直腰,靠在椅背上。坐着坐着,他忽然因为韦知翔刚才的话灵光一现。
魂魄离体?对了,因为周围太多闲杂人等,他并没有检查过关云横的魂魄有没有受创。如果他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魂魄呢?
秦悦缓缓站起来,张开五指悬在关云横前额的上空。他试图像上回对杨雪漫做的那样探入关云横的意识深处,却被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他动作骤停,放下手臂,“请进。”
“又该量体温咯。”年轻护士笑容亲切,托着托盘走进来。托盘里除了一只老式的水银温度计,还有一瓶深色的滴剂。
“我觉得根本都不用量,温度完全不下来。”韦知翔碰触了一下关云横的额头,做出一个被烫伤的手势。
“我们有病历记录要求的。”护士笑了笑,把温度计递给秦悦,“这一瓶是刚才医生给开的退烧滴剂,你喂他吃一些。实在不行大概就要上抗生素了。”
护士出去之后,秦悦给关云横喂了几滴药,刚想给他上体温计手机就响了。他本来想随手按掉,但一看来电显示是关鹏,一下愣住了。他知道关鹏和关云横的感情好,但他们不是十五分钟以前刚通过电话吗?
这时韦知翔已经接过温度计,用口型说:我们在这里就行,你去接电话吧。
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对他说呢。秦悦点点头,走出房间。外间的空气远不如屋内暖和。他打了个寒颤,接通电话道,“喂,关鹏,有什么事情吗?”
“喂,是秦悦吗?”熟悉而老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秦悦一愣,下意识地站得比刚才更直,对着空气微微躬身……“您是……关爷爷吗?”
“对,是我。关鹏就在我身边。刚才他怕我担心着急挂断了。但是我坐在家里越想越担心,决定用他的电话自己给你打一个。”关龙对他说话时带着种亲昵感,与他曾经在电视机里见过采访很不一样。
秦悦笑道:“哦,原来是这样。您放心,现在他的情况比较稳定,就是还在烧,已经喂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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