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北郊的小型备用机场,停机坪内已经有一架准备就绪的私人飞机等候。
在舷梯前,关云横又问道:“那边确定有人接机吧?”
陶乐竹裹了件匆忙带走的大衣,虽然冷得瑟瑟发抖,但笑容却像阳春三月里怒发的野花,自然恣意,带着炫耀与期待:“当然!”
“需要帮忙就开口。”
“知道了,云横哥!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的。我是会客气的人嘛?!比如这私人飞机,我不是就对勋禹哥狮子大开口了!”
敢情王勋禹会出现在陶家,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帮忙逃跑的内应?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发生什么秦悦都不会感到太过惊讶。毕竟今晚的“惊喜”已经有些过量了……
由于两人目前为止,其实只见过两次。他说道:“一路平安。”
略犹豫了一下,补了句:“生日快乐。”
陶乐竹的眼圈一下红了,扑上去抱住他:“嗯,谢谢悦悦。虽然今天有许多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但发生了这么混乱的事,还记得我今天生日的就只有悦悦。”
“你不用一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早好几年前我就不靠家里吃饭了,从积蓄说,我还是个小富婆呢。”
她轻轻拍了一下秦悦的背,冲关云横眨眨眼:“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谁会想你啊?少自作多情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男人还是目送她登机,在机场待到确认飞机顺利起飞才离开。
一如既往的口嫌体直!
回到车里,秦悦用余光偷瞄了关云横一眼。男人的心情应当不坏,他周围的气场呈现出一种温柔的火焰色,像薄薄的雾气萦绕在他周围,显得安详又平和。
不知不觉间,秦悦开始发呆,导致这一眼停留的时间略长,正巧与男人的事先撞个正着。
“……”突然很怕关大老板追根刨底地问他想干嘛。
谁知关云横只是略停顿了一下,移开视线说道:“其实一直到最后之前。乐竹都没有能下定决心。”
“啊?”
关云横看他一副呆楞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她从高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男性,可惜她的父母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为了纠正她的性向,二十一岁的时候,她被父母从国外骗回来,关进了所谓的疗养院。”
“疗养院?”
“对。就是那种通过心理暗示与电击治疗纠正性向的疗养院。”
秦悦大吃一惊:“怎么会?这应该属于非法拘禁吧!”
“他们当时对外宣称乐竹罹罹患了轻度抑郁症,需要静养。你认为所有人会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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