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不死心地欺身上前,声音变得像妖市的老妪:“如此寻觅下去,公子恐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什么样的血光之灾,他不该找吗?几代人拼命寻觅的东西?爷爷搭上性命的东西?关系到无数人安危的东西?不对,他该找的。他一定能找到的。他一定能再一次的……
怪物的影像碎裂了一地,最后合成之前那个神秘的傀儡人。她伸出长长的舌头勾住他的脖子,猩红的指甲滑过他的动脉处:“姓肖的。你斗不过我。别白费力气了!”
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能够破肖家的结界,简直就像专门为了克肖家的法术而生的一样。根本没有听说过的魔气,连朱冥都解释得磕磕巴巴。还有他/她对伏魔说话的口吻,跟之前湖神的反应完全不同。
日常他还能用其他事物分散注意力,但是在梦里,秦悦突然被一股巨大恐惧感攥住了心脏。他突然十分不确定,对自己的能力与未来。那个人跟肖家有什么关联吗?他一直以来认为只要耗费时间与金钱就能达成的事情,是否是水中花镜中月?
“别挣扎了。挣扎是没用的!”怪物语调森然,戳穿他的五脏六腑。
秦悦感觉到一阵巨疼。他开始用力挣扎,可惜越挣扎被束缚得越紧。
“扑通”一声,他的后脑勺闷痛。醒来的时候,一条腿还不甘心地挂在床上,而大半的身体已经滚落到床边的地毯上。
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的手指因为用力握拳感到无比疼痛,每一个关节就像针扎一样。
是梦。但也是他与潜意识的对话。
剧本被压在身侧,成了一窝梅干菜。他抹了把脸,晕乎乎站起身,连忙把剧本捡起来抚平上面的褶皱。
真是的,怎么突然睡着了,还做了那样的梦?他摇摇头,去浴室洗了冷水脸。回头看看眼时间,已经要到凌晨十二点了。
他重新坐回床上,背脊倚靠的床头靠板,乃至靠板后面的整面墙都在轻微摇晃。女人尖细的叫声若隐若现地从隔壁房间传过来——
“啊,甜心,亲爱的。对,就是这样!”
“啊……嗯……”女人的声音含着蜜意与鼓励。靠板的震动随之加剧。
秦悦:“……”
这……理论上来说这两层楼都被剧组包下了。他清楚的记得,隔壁房间昨天的时候还没有住人。今天这是家属探班?
更要命的是,声音不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大有在影院享受环绕立体声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