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只是不太确定他会回答你。”
“嗯,我明白了。但我找他是急事。”
“那我把电话给他了。”
等确定柳随歌拿到电话,秦悦又问:“随歌,关云横现在情况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梦魂草到底有什么影响?”
对方含糊其辞说了两句,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在说醉话。
“柳随歌,我已经欠了他太多!希望至少他在我身边是完好无损的。所以……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梦魂草到底对普通人有什么负面影响?!”
“魂魄、沉睡,回溯……”
“什么?你说得清楚一点。”
这份急迫的追问很快难以为继。座椅上的男人消失了,只有一件外套软啪啪地撑出一道硬朗的弧线。
秦悦心头一凉,也顾不上打电话:“关云横!”
相柳说道:“冷静。他没有消失。”
“你说什么?”
“我说他没有消失。所以你不用过分紧张。真该让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脸色活像一只鬼。遇事不要慌。”
对,遇事不要慌,这是爷爷教给他最重要的东西。他深吸了口气,将那件大衣取下来。大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七八岁大的孩童。
“这……”秦悦揉揉眼睛,朝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说了吗?他没有消失。就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跟朱冥看到他一点点地变小,最后缩进衣服里。”橘猫趴在椅子的边缘,用鼻子仔细嗅了几下:“一样讨厌的味道,是那个姓关的无疑。”
“可是,可是,他怎么变小了?”
“我哪知道啊。你要问柳随歌在酒里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会让那么牛高马大一个人变成这么小一只。”
相柳用肉垫在孩童的脸上踩了两下:“呵呵,真没想到会有如此快乐的一天。”
秦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上过厕所。”
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要给这位光溜溜的小关总找点遮挡物。秦悦去隔壁找来关云横的浴袍,虽然大了太多,但好歹是自己的东西。这么一番折腾动静不小,但被搬到沙发上的时候,依旧没醒。
孩童的睡颜十分无辜。长睫毛像刷子一样垂着,在眼底投射出一道淡淡的影子。眉毛比成年后寡淡些,但隐约可见今后的模样。红润的嘴微微嘟起,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最大的区别在于肤色。关云横成年后的肤色接近于麦色,本来以为是天生的。现在看来是后天刻意培养出来的颜色。大概原有的肤色过于白皙会降低他身为上位者的威严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