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谪仙般的人物,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衣末,你到底在想什么!】陈平安还在逼她,他朝她伸手,想要将她糊涂的动作、糊涂的想法彻底制止下来。
可却有人却先陈平安一步将衣末护住了,来人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拉,直直站到她的身前,让她与陈平安彻底隔绝开来。
是沈辞。
他满身煞气,站在两人中间,背脊挺直得就像一株松柏。
陈平安霎时大骇,隐忍看衣末一眼,急着上前一步,想要过去拉她。
沈辞却一步不让,横亘在陈平安和衣末之间,打断他的企图,难得好脾气,皮笑肉不笑地冲他说:“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你是衣末的好朋友,我理应尊重你,但请你自重。”
他说罢就揽过了衣末的腰,耀武扬威一般的,让她并肩与他站到了一起。
他们看上去是那样般配。
陈平安瞪大了双眼,还想比划什么,抬眼的瞬间,却见衣末冲他摇了摇头。
陈平安再次体会到了那种从头凉到脚的冰寒,愤愤不平地与衣末对视一眼,红着鼻尖转身跑开。
一瞬之间,厨房里只剩下沈辞和衣末两个人。
沈辞依旧将衣末揽着,瞥了眼地上打碎的瓷碗,又见她紧抿着的唇,想起什么,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他想起了自己刚来宁城那会,在小巷瓦房打碎的那只至今还记在账上的面碗,此刻这碗可是衣末自己打破的,她这般愁眉苦脸,是心疼即将要赔的那十块钱么?
“我帮你赔。”他想着想着就把心事说了出来,衣末不解地朝他转过脸来,他顺势朝她倾身,想要和她亲近。
可衣末却将他无声推开,惨白着脸色,比划说:【这里是福利院。】
沈辞开始笑得痞气又无赖,飞快斜头,冲着她的两边脸颊各自轻轻咬了一口。
衣末的双脸瞬间通红开来,让人分不清是被他咬的,还是被自己羞的。
沈辞心情大好,由衷夸了句:“真好看。”
“剩下的我们回家再亲。”
他依旧听她的话,并未发现衣末的异常。亲完之后,他便放开衣末,转身拿起一旁的扫帚,开始收拾地上打碎的瓷碗。
沈辞好心情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他才发觉出一丝不对劲。
衣末拒绝了他的邀请,她显少拒绝他,哪怕他一开始不知轻重,会把她弄哭,她都没有像今晚这样,直言自己想要停一停。
沈辞终于看出了她的异常。她这一整天都神不守舍,恍恍惚惚的,有时候他叫她很多声,她才能听见,就连笑起来,都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宇间似乎总是含着一股散不开的愁绪。
沈辞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他只得听她的话,她不想要,他就忍下心间所有的悸动不去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