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自己说过那句话之后,衣末已经十天没有好好理他了,纵使他花空了心思,每日晃在她的眼前,每日苦苦坐在木桌前等候,她都能对他视而不见。
不正眼瞧他,也不跟他交流,虽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她却将他视为空气,视为洪水猛兽,每回见到他,都是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势。
他以为今天会有所不同,因为女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蛋糕,上面还有一封信。她第一次主动走到他的面前,主动将蛋糕和信封递到了他的跟前。
没人知道他那一刻是有多欢喜,他的眼底闪耀着别样的光,正准备抬手接过,却见她说,这是别人托她送的。
一盆冰水,哗啦一声,顺着他的头顶浇灌而下。
一瞬之间,欢喜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处可逃的寒冷。
女人把蛋糕和情书放下之后就走开了,似乎一秒都不愿意在他跟前停留。沈辞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睛一闭一睁,缓慢抬手,下一秒,通通将那些碍眼的东西拂进了垃圾桶里。
他就是故意的。
想激怒衣末,想让她对他动气。哪怕会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也总比她对他无动于衷要好。
很显然,他成功做到了。
她将视线重新望了过来,比划着手势质问他:【你做什么?疯了不成?!】
沈辞勾唇冷笑,他可不就是疯了。
只有疯了,才会放着江城好好的沈大当家不做,偏要跟她蜗居在这破败的小巷瓦房里,甚至还觉得幸福,肖想着就这样跟她过一辈子。
第22章 叙情 女人的头发很软,揉在手心里,说……
夜里静悄悄的。
昏黄的灯光下, 沈辞安静地注视着衣末,半晌过后,拄着拄拐, 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他在她一步开外的距离处才停下步,因为身高上的绝对优势, 他自上而下看着她,低低地说:“我不想做什么, 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这人小气得很,下次你再答应别人给我带东西, 可要想清楚, 拿什么和我交换。”
他说完这句话, 便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徒留衣末一人站在原地, 控制不住地想着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什么意思。
她是给他带东西,不是向他要东西。他糟蹋别人的心意暂且不论,竟然还要理直气壮地在她这处倒打一耙?
他到底什么意思。
毫无意外, 衣末那个晚上又失眠了。第二天她顶着两片眼底的乌青去到公司, 小唐和李依诺依次过来她的工位找她。
“衣末,你这眼睛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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