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生劝劝兰妹,让她收敛收敛脾气,穆世子想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她有错在先,就拿出赔礼道歉的姿态和诚意来。别耍大小姐脾气,人穆世子又不是旁人,怎么可能惯着她,只会把穆世子越推越远。”
姜刘氏嘴里发苦:“难道我没劝过,可她那牛脾气,要是能听得进我的劝,也就不会闹到这般田地。”
姜海棠苦笑:“说到底也是我害了兰妹,若非我让芙蕖进了宫,也就没她嫁给穆世子的事了。”
偶尔姜刘氏也会忍不住这么想想,但是当着大女儿的面怎么可能附和,还得反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被鬼迷了心窍,就算芙蕖没进宫,只怕她也得出幺蛾子。这蠢丫头,打小就不让人省心,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好了好了,不提她了,没得来气,你也别替她操心,她那有我。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和五皇子,你们在宫里稳稳的,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姜海棠笑笑说好,把话题岔到鸿哥儿身上,前世鸿哥儿是被小弟失手推下山坡死的。
“母亲一定要照顾好鸿哥儿,有鸿哥儿在,姜芙蕖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姜刘氏当然知道这个理,要不然她何必善待那小崽子,就是为了拴住姜芙蕖。
姜海棠又道:“母亲莫要纵着杰哥儿欺负鸿哥儿,杰哥儿十二了,很是该约束约束性子。”
姜刘氏顿时讪讪,杰哥儿是她老来子难免溺爱了些,比鸿哥儿大了两岁,偏鸿哥儿长得俊秀读书习武也更好,因此杰哥儿时不时被老爷训斥让他学庶弟,杰哥儿一挨训就要欺负鸿哥儿。
“这得怪你父亲,老是拿杰哥儿和鸿哥儿比较,可不就让杰哥儿心生埋怨了。”
姜海棠被姜刘氏的蛮不讲理无语了一瞬,“难道不是杰哥儿更该发愤图强,他年长两岁,又是嫡子,居然还比不得小两岁的庶弟。母亲你别嫌弃我说话不中听,玉兰和杰哥儿现在这性子,一半是您惯出来的。你对我和大弟小时候多严格,怎么对玉兰和杰哥儿就如此溺爱。”
姜刘氏不爱听这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管教杰哥儿。”话锋一转,“是谁到你这嚼舌头了,姜芙蕖?她怎么知道的,看来她手伸得还挺长。”
姜海棠正要说什么,白露匆匆忙忙跑进来:“娘娘,坤宁宫来人,皇后传召您。”
姜海棠心头一跳:“所为何事?”
白露面孔微微发白:“奴婢打听了下,好像是紫苏,皇后还派人传召了芙嫔。”
姜海棠眉心颤了颤。为了防止紫苏再次反水倒向姜芙蕖坏她大计,遂她命人送紫苏上路,慎行司这地方想让一个戴罪在身的宫女消失轻而易举。
“这是怎么了?”姜刘氏意识到不好,莫名的不安笼上心头,“紫苏是芙嫔的大宫女,为何要召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