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勾引的自己,凭什么还在自己面前装清高。
第二天,辅导员的信箱里就多了那封匿名信。
他原本只想惩罚一下陈亦然的,以为他学乖了,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就该清醒了。
没想到他现在却带了别的男人回了家。
饭店里,陈亦然没有注意到他,他却从陈亦然刚进门就时候,就看到了他,他对那个男生笑的极尽温柔,他给那个男生挑鱼刺,还带着那个男生回了家…
是你要做到这一步的,是你断了自己的后路,以后就不能怪我了。
张威站在楼下恨恨的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寒假虽然开始了,但郝晨却没闲着,跟陈亦然一起搭了第二天的车回了家,顺便把那只吃完就睡的仓鼠布丁带了回去。
一入冬,陈亦然就把早就备好的棉窝给布丁换上,又在木屑里铺了一层药棉。
小家伙白天吃完东西,就用周围的棉花随意的团个窝把自己整个裹起来,以至于郝晨看它的第一眼压根没找到鼠在哪儿。
然后就看着陈亦然拿着刚灌好水的宠物水壶,轻轻戳了戳笼子里的一团棉花。
大概过了不到一秒,就看到那坨棉花窸窸窣窣的动起来,再然后就看到了还闭着眼的球状仓鼠,在它嗅来嗅去找东西的时候,陈亦然把水壶递到它脸前,两只爪子雷达似的抱住水壶喝起水,等到喝饱了,就再缩回去,把自己埋起来。
全程都没睁开眼过。
郝晨看的目瞪口呆。
“你这真是把它当亲儿子伺候啊…都废成这样了…”
陈亦然笑着说。
“主要现在天冷,它这个水壶有点漏水,我怕放进去再把棉花都浸湿了。”
郝晨啧啧的叹着。
“反正我是做不到你这么负责的。”
陈亦然瞥了他一眼。
“嗯,我知道,毕竟有些人刚抛弃过一个儿子。”
郝晨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我抛弃什么了?”
陈亦然一脸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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